她展開符紙,那張黃紙上麵畫著怪異的圖像。
墨芊拿出毛筆潤濕,沾了些朱砂,接著大筆一揮,在那張符紙四角上畫了更詭異的圖像,像是四個小孩的人頭,但是隻有眼睛。
墨芊雙手合十,把符紙夾在手心,嘴裡念了幾句道家真言。
接著就見那符紙泛出微微的光。
晃了兩下,便又消失不見。
墨芊搞定這一切,把符紙折了幾折,變成一個迷你的小方塊,然後拿給喬賀,“給,開過光了。”
喬賀一怔。
他沒想到,墨芊所說的開光,那是真的開了“光”……
喬賀正正反反來回看了幾遍。
想來這東西,哪怕不救命,應該也沒什麼壞處。
“這個要怎麼佩戴?”
“怎麼佩戴都行。”
墨芊頭都沒抬,一點都沒有救人生死的莊重感。
她不緊不慢地收拾著她那一堆家夥事,隨口教給喬賀。
“放在他身邊,絕對不要拿開就行。”
喬賀又盯著看了半晌手裡的黃色小方塊。
神色有些疑惑,忍不住問道,“這個能救醒我爸?”
“救不了。”
墨芊搖搖頭,“這個隻能保平安。救醒他,我要再想辦法,他命不該絕,所以我能救他。你——”
“嗯,我命短。”
喬賀這次十分有自知之明地接過話。
墨芊一聽,“噗嗤”笑了,她狡黠地眨了眨眼,“你求求我救你,也不是沒有辦法。”
“哦?”喬賀玩笑地挑挑眉,沒太把她的話放心上。
不過還是十分捧場地恭維道,“那煩請墨芊大師上心了。”
“大師”兩個字,聽在墨芊耳裡,十分受用。
她站起身,像個長輩似的,拍拍喬賀的頭,“乖寶寶。”
喬賀,“……”
……
顧白野早上剛到警局,就被老爸喊回家。
得知顧香薇被貓撓了,顧白野哪兒還能在警局呆得住。
馬上離開警局,趕回家。
一進家門,先被顧興國劈頭蓋臉罵了一通,彆管誰的錯,反正顧白野躺著也得中槍。
再說墨芊是他帶回來的,他起碼也是個幫凶。
罵他不冤枉。
顧香薇哭了一早上。
疾控中心的人,特意上門給打了狂犬疫苗。
美容院的老板,親自登門檢查了那兩處針眼大的傷口。
能折騰來的人都喊來了。
就差把心理醫生叫來,看看有沒有給顧七小姐,造成什麼心理創傷。
顧白野挨完老爸的罵,接著去哄老七。
一上午,顧家亂成一鍋粥。
結果罪魁禍首跑了個無影無蹤。
讓顧家人想撒氣都沒處撒。
中午終於哄好了顧香薇,顧白野才能離開。
他開車駛出院門,好巧不巧,正好和墨芊撞了個照麵。
隻見墨芊站在大門口,大黑貓蹲在她腳下,吐了一地的漬物。
那個討人厭的喬賀,居然也跟著來了。
顧白野嘎地踩下刹車,惱火地衝下車。
“你這丫頭,一天不找事難受,敢來我家撒潑,你嫌命長了?”
墨芊聽到聲音,不緊不慢地轉回身,“我能長命百歲。”
“哼。你再作作,命就沒了。”顧白野一臉譏諷。
這丫頭是沒受過社會的毒打。
一點都不知道夾著尾巴做人。
現在在家的要是大哥,墨芊那大道觀都得給拆了個稀碎。
顧白野朝墨芊一伸手,命令道,“把貓給我。”
他話音剛落,墨芊還沒反應,蹲她腳底下吐得昏天黑地的小黑,咕嚕翻了個身,藏到墨芊身後去了。
顧白野嫌棄地翻了個白眼。
他警告地點了點墨芊。
“現在把貓給我。要不然,挨收拾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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