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才想到了一個人。
沒準,她會有辦法!
翌日。
法海一早就去了精神病院探視。
玉竹畢竟是親口承認過自己殺人,要不是想儘辦法,給自己扣上了一頂精神病的大帽子,她哪還能活到今天。
玉竹住在環境特彆好的單間。
這是陳建業出了高價給她換的。
玉竹躺在潔白的大床上。
閉目養神曬著太陽。
而陳建業坐在鐵柵欄外麵,謙卑地給女兒道歉,“玉竹,是爸不好,你小時候沒有看住你,讓你媽媽把你跟人掉了包,害得你落了一身傷,玉竹,你原諒爸爸吧。你跟爸爸去把戶口簽回來,你本就該是陳家的人,你回來吧!”
這話,陳建業每天都要來重複一次。
玉竹曬著暖暖的太陽,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
“還得得益於你重男輕女,要不然那個女人怎麼會把我換走。這是命,該著我不是你陳家人。”
“不,不,不,不是的。是那個女人怕繼承不了咱家的家產,才把是你換了,爸怎麼會不要自己的親骨肉,要個外人呢!玉竹,聽爸的話,回家吧。”
“嗬——”
玉竹忽然譏笑出聲。
但這次,她選擇了閉嘴不言。
她又不傻。
這個姓陳的,知道了她的身價,想趕緊把她過戶回他的名下罷了。
一旦她跟他有了法律意義上的父女關係。
到時候,她的錢,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分了。
玉竹懶得理她這個憑空來的父親。
她眼裡,隻有義父柳刹才是她的父親。
玉竹又開始裝死了。
陳建業嘮嘮叨叨,磨破了嘴皮子,也換不來她的再開口。
無奈,陳老板隻得先走了。
明天再來戰。
法海一見他走了,這才進屋。
玉竹聽到動靜,睜眼瞥了眼鐵柵欄,在看到是法海時,她霎時靈巧地翻了個身,坐了起來。
“你怎麼來了,老祖有事?”
事關老祖的事,玉竹立刻像變了個人。
法海搖了搖頭,接著又點了點頭。
玉竹沒看懂,皺眉問道,“什麼意思,到底出什麼事了?”
柳刹已經很久不來看她。
自從她被關進這與牢房無異的醫院。
她就再也沒見過老祖。
不過玉竹知道,老祖一定心裡念著她。
法海不知如何解釋,他長長歎息一聲,半晌,還是直說了,“紅釉花瓶被墨芊搶走了。”
“什麼?!”玉竹聞言,騰地從病床上站起來,眨眼衝到欄杆前抓住法海的衣襟,“你說什麼?”
法海把昨天夜裡墨芊突然來家裡偷東西的事,講給了玉竹。
玉竹聽完,一張傷痕累累的臉,滿是殺氣。
“老祖都說了,無論如何不能打開他設下的結界!你這個蠢貨!”
玉竹罵到法海臉上。
法海卻不敢反駁。
玉竹當然知道那東西的重要性,既有可能是關乎著老祖的命。
她不能讓老祖受傷!
玉竹腦子高速運轉。
比救她自己的命時,還積極。
法海乖乖地等在鐵網外麵,不敢打擾她。
等了許久,法海都開始原地打瞌睡了,終於玉竹有了反應。
“救我出去,我有辦法攔住墨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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