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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賀怔了數秒。
片刻後，也不需要墨芊解釋，他便感覺到脖頸後方傳來一陣寒意。
是那種又陰又濕，宛如通風不良的地下室裡的寒氣。
喬賀不敢動，等待著墨芊的指示。
而墨芊的目光並沒有放在他身上。
全程都在看著喬賀身後。
隻見一縷淡淡的魂影，在喬賀後脖頸衝出，還帶著些許血腥氣。
墨芊擰眉看著那魂影。
那正是她一直在找的柳刹。
柳刹被硬逼出喬賀體內，十分不耐，他魂影在房間裡來去轉了數個來回，最後終於停在喬賀身後。
他齜牙咧嘴地看著墨芊。
若他此刻不是魂魄，怕是要把後槽牙都磨碎了。
“你不是被抓起來了！竟然這個時候你還敢逃出來！”
墨芊冷哼，“我不逃出來，怎麼知道你們在做什麼壞事。柳刹，你這個壞東西，自己造的孽，本就該自己擔，你成天拖著彆人下水，以為能洗去你的罪孽嘛，現在的一切都是你應得的，也是你女兒應得的，殺生，劫運，換命，哪個不是自作孽，你這個老鬼，讓你多遊蕩這麼多年，讓你女兒多投胎這麼多世，是人間不幸！”
墨芊手微微攥拳，指尖在袖口處檢查藏在裡麵的符紙。
今天撞見柳刹這個壞東西。
必須得擒住他。
否則一旦放走，再想抓就是難上加難。
柳刹臉上毫無懼意。
他譏笑著看著墨芊，眼裡除了恨就是諷刺。
“我輸給你了，沒能成功投胎轉世，沒能給我女兒改命，算你這個丫頭有本事。但我不成事，你們全家也彆想活。顧家，喬家，我會拉著你們通通一起陪葬，墨芊，你記得給你的心上人燒紙，給你的哥哥們，侄兒們燒紙。”
柳刹說著話的時候，嘴角都是壓不住的笑意。
墨芊擰眉看著他，眼神中滿是審視。
“你怎麼進去他身體的？”
喬賀的三煞體質，豈是遊魂能進得去的，若是之前魂力鼎盛的柳刹，還有一點可能，現在這個殘魂，是絕不可能靠自己入喬賀身體的。
墨芊問出心中疑惑，換來柳刹鄙夷地笑聲。
“臭丫頭，你當我不會給自己留後路嗎，我早就說了，我能要他的命，隻不過他還有用處，我得留著他。”
柳刹殘魂飄蕩。
眼神裡帶著陰邪的光。
墨芊聽到他的話，垂眸沉思，半晌，她猛地抬起頭，“你在靠三煞血續你的魂力？你什麼時候動得手？”
墨芊以為喬賀自帶防禦，柳刹隻會怕他，沒法對他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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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原來柳刹早就已經在喬賀身上動手腳了。
怪不得她最近看喬賀的臉色越來越差。
那是因為柳刹一直在靠喬賀的三煞血給自己續命。
要算起來，最早發現喬賀臉色有變，已經是三個月前了。
墨芊氣惱自己沒有察覺柳刹的行為。
柳刹聽到墨芊的問題。
笑得魂影彎曲。
他飄在半空，得意地哼了幾聲。
接著俯首凝視墨芊。
一字一頓道，“很早，很早。”
柳刹斜睨墨芊，問了句，“要是當時用你心上人的命，跟你交換我和我女兒的命，你還會拆了我們的墳嗎？”
柳刹發出一句靈魂拷問。
要是當時有機會，跟墨芊談這比生意，可能他就能保住他跟香薇的屍首，能搶到顧家的運勢，助他們投胎轉世，再世為人，過最奢華的日子！
柳刹又恨又悔。
他後悔沒在最早就滅掉墨芊這個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