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奇雙手揣在白大褂的口袋裡,並沒有著急用聽診器,而是開始動起手來:“大爺,我和多利那樣的西醫不同,我走傳統路線的,講究的是望聞問切。”
他動手的時候,對方也並沒有反應。
蘇奇微微放下心來。
很快。
蘇奇從他腦袋濃厚的頭發後麵,發現了一柄黑色的釘子,上麵不停流著黑血,一滴又一滴的落在地板上,當然也從夾縫之中滲透了下去。
“好家夥。”
“這深度已經不叫老年癡呆而是大腦缺失症。”
蘇奇搖搖頭歎息:“那多利醫生的執照看來是從鹹魚上購買的,太不合格了。”
他用聽診器按在對方腦袋上。
下一刻。
同樣看到了某處畫麵.一盒擺放著帶有另一個不同圖案的藥盒。
至於為什麼.這種幾乎要死人的傷,要用藥來治。
蘇奇也並不奇怪。
而是拍了拍老人肩膀:“大爺,你先待著,我先走了。”
三號房的是個男孩。
他看上去隻有七、八歲,但一進去蘇奇就知道他問題出現在哪裡。
他雙眸被狠狠的挖去,黑色的鮮血不斷的從其中流出。
小男孩隻是平靜的握著筆,沾染著那黑色的鮮血,在畫板上寫寫畫畫。
蘇奇看了一眼。
都是各種神話、惡魔等等奇異的生物,每一頭就像要活著撲出來,但黑血也會緩緩從畫板之中消失,上麵隻有單純的顏料痕跡.那股要撲出來的感覺似乎也被蠶食乾淨。
“你看見我這副模樣不害怕?”小男孩幽幽的聲音傳來,他抬起頭,用那雙血淋淋的空洞雙眸望著蘇奇。
“我隻是覺得”蘇奇歎了口氣:“你父母有點過分了。”
“?”
“這才幾歲,就畫的如此栩栩如生,你父母得給你報多少培訓班。”
小男孩:“.”
“另外我對畫畫也很有心得,能讓我試試嗎?”蘇奇微笑道。
畫?心得?
小男孩微微一頓,卻並沒有回答,而是將顏料筆和畫板遞了過來,示意他可以試試。
蘇奇拿起筆來,卻並沒有觸碰那普通的顏料。
而是將筆沾染了小男孩眼珠裡流的黑血。
然後在畫板上留下了熊貓人臉簡筆畫。
小男孩:“.”
他沉聲道:“這也能叫畫?你在和我開玩笑?”
“這是後現代藝術,極簡的線條卻能帶來多少濃墨重彩都無法描繪出的神韻與畫麵感。”蘇奇倒是侃侃而談,隨便一抓就是一大把理論。
顯然小男孩是正經畫畫的,他仿佛被一股被汙染的理論衝進了腦袋。
“好了,已經檢查完了,小朋友記得好好看好好學。”蘇奇收回聽診器,朝著外麵而去。
雖然才第三個房間。
蘇奇卻已經遊刃有餘,而且差不多已經了解完這裡到底是什麼情況,猜測出了房間裡的幾人到底又是什麼樣的身份。
“誰還把他們當做普通怪異,那就是傻子。”
蘇奇:“幾人都和神祇有關.或者說他們本人就是神祇”
他又不是什麼普通助手。
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麵,從種種痕跡還有問號給的信息,蘇奇都能大膽猜測出他們的身份。
“每一人身上流出的黑血,都是來自於深淵的黑霧力量.所謂的病症雖然有待商榷,但預計也都是他們曾經大戰時,遭受過的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