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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事情後,陳平道:“陛下,秦軍在新鄭有很多軍官,卻偏偏找韓軍歸順大秦的人下手。臣覺得,是張良留下的刺客,挑背叛張良的人下手。下一個目標,很有可能是徐危。”
子嬰覺得陳平分析得有理,把事情交給他去處理,嚴令陳平務必要把在潁川郡去潛藏的敵人連根拔起。
隨後,陳平親自來到封德家中,先是代表皇帝慰問他家人,再找守大門的親兵問話。
陳平了解到,封德出來見到刺客時,顯得不認識兩個刺客,是刺客說了一些話後,封德帶刺客進入正堂,關上門。
“丞相,兩個刺客低聲跟封校尉說了些話,封校尉就帶刺客進去了,他們說話聲音小,卑職沒聽清楚。”
又再問了該問的人,了解到了刺客長相,說話的話是潁川郡一帶口音。
除此之外,沒有其它有效線索。
其實,陳平還有更好的方法可以著手,但為了不打草驚蛇,沒有大動乾戈。
陳平的切入點是徐危,派人暗中保護徐危。
果不其然,陳平派出去的人,發現有人跟蹤徐危。
原韓國有三個郡,分彆是三川郡、潁川郡、上黨郡。
位於潁川郡的新鄭,有三大行政機構,分彆是偽韓國偽皇帝的皇宮、丞相官署、潁川郡官署。
原本的皇宮,目前用做大秦皇帝行宮;丞相官署用做潁川郡官署;潁川郡郡衙用做韓信將軍府。
二十一日這天,將軍府熱鬨非凡,鎮南將軍韓信將在今天迎娶第二位夫人。
上至皇帝,下至秦國在新鄭有身份地位的人,都打算來參加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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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某角落,有兩個人在竊竊私語。
“今天人多,或許是除掉韓信的好機會!”
“要是沒好的機會千萬彆動手,一出手就必須一擊必中。”
“我們在這裡,終究會有機會的,殺不了嬴子嬰這狗皇帝,殺韓信這惡賊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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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堂時間為午時正,時間還沒到,參加婚禮的人員陸續到來。
駐守在新鄭的各將軍、校尉、都尉,郡衙和訓導部要員,都有前來為韓信祝賀。
將軍府大堂,這裡是拜堂之地,在大堂門外是大庭院,庭院擺設了許多桌席。
提前到來的人,先在桌席上就坐。
“聖駕到!”
離拜堂還有兩刻鐘,皇帝到了。
在場的人都齊齊站起。
一隊朗衛首先進入將軍府,在相應位置上把守。
隨即,是身穿便服的皇帝。
“參見陛下!”
眾人齊齊向皇帝躬身作揖。
韓信匆匆出來大堂門口,向皇帝行禮。
在將軍府客廳,這裡擺了兩張大桌席,這是給皇帝和最重要人物之用,子嬰在這裡坐下等待。
跟皇帝同桌的,有曾陶、馮唐、李必、陳平、鄒離等人。
陳平就坐在皇帝旁邊,對皇帝低聲道:“陛下,臣已安排妥當,一定能抓捕刺客。”
子嬰點點頭。
秦國最重要武將婚禮,表麵上是一片喜慶。
然而,在喜慶之下,卻是暗流湧動,有一股肅殺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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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府內某隱秘之處,那兩人又在竊竊私語。
“狗皇帝來了!要不我們改邊目標,刺殺皇帝?”
“朗衛護衛得很嚴密,我們根本無法靠近,機會不會太好啊!”
“我們有毒弩箭,隻要出手快,最少有六七成之數!殺狗皇帝比殺韓信好多了!不能錯過這機會!”
一人想了想,說道:“好!我們就拚一拚。狗皇帝來這裡,那是他自找死路!就算殺不了狗皇帝,好歹能嫁禍給項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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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堂時間快到了,子嬰、陳平、鄒離,以及數十人,都來到了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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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按順序站在左右兩邊,皇帝單獨站在一邊,陳平在右邊最前方,李必在左邊最前方。
在正堂正中最前方,擺放著韓信父母的牌位。
管家朗聲道:“吉時到,有請新郎新娘。”
話音落下,新郎新娘緩緩走入正堂。
這新娘是關中人,在韓信出征前就被韓信看中,約好戰勝敵軍獲得封賞後就成婚,在前不久接到新鄭完婚。
當時韓信明確說過,要是沒有立下大軍功,就不會娶她。
現在,終於遂了韓信之願,立下比長平之戰白起更大的軍功,爵位連升四級。
此時的韓信,他意氣風發,麵帶笑容,用紅綢帶牽著新娘緩緩向前。
正堂隻容納了數十人,更多的人是在正堂外,他們都望向正堂。
其中有兩人,一副陰鷙的眼神。
韓信和嬴子嬰,都是他們的目標,他們原本是來刺殺韓信,沒想到皇帝來了,臨時換更大的目標。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
嬴子嬰首先鼓掌,其他人跟著鼓掌。
隨後,新娘被送入洞房。
韓信帶著最重要的二十人來到客廳,分成兩桌,各人按照順序就坐。
子嬰舉起酒爵,說道:“韓將軍立下大功,娶二夫人,讓我們一起祝賀!”
客廳兩桌的人站起,一起給韓信敬酒。
一爵酒下肚後,眾人吃喝起來。
客廳兩桌、庭院數十桌,大家吃好,喝好,氣氛更好,好生熱鬨。
客廳門前,客廳內,都有朗衛把守,確保皇帝安全。
作為郎中騎的馮毋擇,位於客廳門口,時刻留意現場情況,確保能及時發現一切可疑之人。
客廳內,食桌上,每一道菜都很精美,時而有廚子把未上完的菜端上來。
從廚房到客廳路上,有兩廚子端著菜盤向客廳走去,菜盤有蓋蓋著,誰也不知道裡麵是什麼菜。
當兩人快要走到門口時,馮毋擇覺得這兩個廚子,似乎跟其他廚子不同。
這時,兩人已經走到門口,雙眼迅速掃視客廳,確認了坐在韓信旁邊的皇帝。
“等等!”
馮毋擇把兩人叫住。
兩人交換眼色,突然間把菜盤蓋子打開,裡麵裝的不是菜,而是小型弩箭,箭支已上弦。
兩人剛拿起弩箭,還沒來得及向嬴子嬰射出,馮毋擇眼疾手快,已踢倒其中一人,另外有朗衛衝上,一刀將另外一人右手砍斷。
又碰上了刺客,突然發生這樣的事,在場的人都驚訝了。
嬴子嬰和陳平同樣驚訝,兩人都知道城內還有刺客,近期肯定還會動手,沒想到刺客還能混入將軍府。
那名被砍斷右手的刺客,儘管鮮血直流,忍痛一聲都不吭。
另外一個麻臉刺客,向嬴子嬰怒目而視。
嬴子嬰從座位上站起,走近刺客,冷冷道:“是張良派你們來的吧!”
麻臉刺客怒喝道:“嬴子嬰,你這狗皇帝,你以為隻有張良想讓你死嗎?全天下的人都想讓你去死。”
那被砍去一隻手掌的刺客,忍痛說道:“哼!大楚皇帝同樣要你的命!”
得知項羽是幕後主謀,客廳的臣子們,特彆是武將們,怒發衝冠,紛紛出言大罵。
“狗賊,應當把你亂刀分屍,屍首拿去喂狗!”
“想謀害大秦陛下?休想得逞!”
“項羽罪該萬死!”
“陛下,應當儘快除掉項羽!”
…………
原以為是張良派來的人,原來是項羽,子嬰頗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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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刺客道:“哼!項羽,隻會是曆史上的千古罪人,他妄圖阻擋大秦統一,不自量力。而你,就是為項羽賣命的跳梁小醜。”
他命人把刺客押下去,嚴加審問。
兩個刺客被押走,現場血跡被迅速清理乾淨,婚宴繼續進行。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喜慶氣氛蕩然無存,眾人就這件事情談論起來。
“哼!項羽膽敢派人謀害陛下,罪該萬死!”
“我願率軍攻楚國,誅殺項羽,鏟除整個項家!”
“明日,我就去將陛下,請求陛下發兵滅楚國!”
“沒錯了,我忍無可忍!”
在庭院某食桌上,武將們個個都義憤填膺。
在客廳跟皇帝同桌的,有些身居高位的人則冷靜很多。
馮唐道:“項羽竟然派人刺殺陛下,沒想到啊!”
曾陶道:“項羽對陛下恨之入骨,公開用巫蠱之術謀害陛下,做出這樣的事情不足為奇。”
李必道:“第一次是函穀關抵擋項羽;第二次是被武關所阻擋;第三次是在函穀關東南邊慘敗。項羽跟張良一樣,都對陛下恨之入骨,兵事上對大秦無可奈何,就采用刺殺手段。”
鄒離道:“互為敵國,不擇手段,不足為奇。”
嬴子嬰說道:“無論是張良還是項羽,都是叛徒。朕遲早會把所有叛徒剿滅,蕩平所有叛軍,收複全部失地。”
韓信趁機道:“臣願率領大秦雄師,替陛下蕩平一切敵人。”
陳平沒有發言,他覺得此事另有隱情。
婚宴結束後,陳平、韓信被叫到書房。
陳平對皇帝道:“陛下,項羽雖恨陛下,以臣對項羽的了解,他不可能派人刺殺陛下。”
子嬰道:“項羽不可能,但範增有可能。章邯不是說了,原本由範增掌管的探子,由項他接管,說不定是項他派出的刺客。”
陳平道:“到底誰是主謀?還有多少同黨?刺客是怎麼混進將軍府?臣會派人嚴加審問。”
韓信道:“陛下,府裡的仆人雜役,都是由管家杜二負責。自從臣到鹹陽,被陛下授予軍職後,管家便一直追隨臣,應當不會有問題。”
無論有沒有問題,都要問清楚情況,杜二被叫入書房。
“小的拜見陛下!”
杜二向皇帝跪下磕頭。
他年約四十餘歲,長相十分普通。
府裡出了刺客,杜二神情恐慌,擔心被皇帝怪罪砍頭。
皇帝沒有叫他起來,杜二抬頭看了一下皇帝,皇帝麵無表情,不怒自威。
韓信喝問道:“杜二,兩個刺客是你招入,你作何解釋?”
杜二解釋道:“將軍,你也知道,屬下原是韓人。將軍在新鄭住下後,有兩個同鄉來找到屬下,他們沒有營生,想來府謀個差事,屬下就讓他進來了。在屬下入關中前,這兩人跟屬下同鄉,從小一起長大,所以屬下沒有起疑。”
杜二在十七歲前,一直待在潁川郡,父親是工匠。
在十七歲那年,父親被調派到關中某手工作坊,杜二跟隨去到關中。
那兩個刺客,是杜二相隔近二十餘年未見的同鄉。
韓信轉身向子嬰道:“臣一時難以辨彆杜二是否有問題,由陛下定奪。”
子嬰對陳平道:“丞相覺得如何?”
陳平道:“陛下,把杜二交給臣細細審問,到底是故意引狼入室,還是被欺騙不知情,臣一定能查出來。”
隨後,杜二被押走了。
陳平道:“陛下,臣覺得事有蹊蹺,給臣一點時間,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子嬰道:“朕就暫時留在新鄭,等候消息。待查明這件事後,再一起回鹹陽。”
新鄭某密室,這裡有諸般刑具,兩名刺客被鐵鏈綁住。
那被砍斷一隻手腕的刺客,沒有得到救治,流血不少,身體虛弱。
陳平所掌管的間諜部門,部分人員跟隨來到新鄭,對刺客進行審問。
本密室裡有四個間諜,為首之人叫錢尤。
在新鄭被收複前,錢尤就一直在韓地從事間諜工作,他是秦國在韓地的間諜頭目。
即使新鄭被收複,諜者的身份也暫時不公開,以後還有可能要執行其它任務。
錢尤喝道:“快說,有多少同黨?若老實交待,可免受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