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唐楚君來了!
時婉晴,“!!!”
我可什麼都還沒說!什麼都還沒做!
唐楚君怒氣衝衝踏進門的刹那,跟在身後的時成軒也來了。
他還生怕唐楚君不小心被門檻絆倒,伸出手去扶了一把。
唐楚君遷怒地狠狠一甩袖,甩開時成軒的手,衝到了時安夏麵前,將女兒拉到身後,冷笑一聲,“怎的,又想逼著我女兒回答‘還當不當你是大姑母?’。不用她回答,我來告訴你!我唐楚君不認你這個姐姐,你就當不得我女兒的大姑母!”
時婉晴“!!!”
瘋了!瘋了!這些人全都瘋了!
她含著淚逼視弟弟,“成軒,你就是這麼讓你的妻子和女兒來欺負我這個姐姐?”
時成軒一個頭兩個大。這邊沒哄好,那邊又來找他麻煩。
隻聽唐楚君冷笑一聲,“黃老夫子上門點名要見我女兒,你來乾什麼?”
她剛收到消息,說時婉晴帶著兒子也去了正廳,就知這大姑姐肯定打了“拜師”的主意。
一時怒從心頭起,便頂著熊熊怒火趕來了。
其實唐楚君昨日知道時婉晴搶女兒馬車的時候,就想去找人理論。
奈何女兒攔住了她,說鬥試當口,不宜節外生枝。這才作罷。
如今她上沒有婆母壓著,下沒有丈夫管著,還有兒子女兒閨蜜寵著,性子越發容易一點就炸,就好似要把那十幾年所受過的窩囊氣全吐個乾淨。
換句話說,她活通透了。
唐楚君麵帶寒色,“大家都是一把年紀有兒有女的人了,彆總把彆人當傻子!你回娘家小住也好,長住也好,我唐楚君都不說你半句。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聊得到一塊聊兩句;聊不到一塊,話不投機半句都多。但能不能體麵一點,彆總心裡打著小九九占彆人便宜!總想明裡暗裡踩彆人幾腳!”
時婉晴麵如菜色,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這次回京城,已是接二連三在兒子麵前失儀。
如今被以為是很好拿捏的弟媳指著鼻子罵,簡直是奇恥大辱。
早前時婉珍給她提過醒,說唐楚君已不是以前的唐楚君,她還不信。
如今才是真正見識到護國公府嫡女的厲害。
想起母親在家的時候,自己如何風光,如何在侯府裡橫著走,現在卻是隨便一個人都可以罵她辱她作踐她。
一股子委屈和怨恨直衝天靈蓋。
她眼淚嘩嘩流下來,顫抖著嗓音問,“時成軒,我就問你!你是不管我這個姐姐的臉麵和死活了是嗎?”
“我怎麼管?”時成軒氣得很啊。
他這大姐還當這是以前母親做主的侯府嗎?
他是依賴思想強,但不是完全蠢得跟提線木偶一樣。
他以前不愛管事,是因為喜歡窩在溫柔鄉裡享受歲月靜好。反正有人給他兜底,有人給他掃清障礙。
他隻需要做一個完全不管事的瀟灑公子哥兒就行了。
可現在兜底的人沒了,新兜底的人顯然不待見他。
時成軒最近明白了一個道理,跟著正妻和兒女走,才有好日子過。
這是老侯爺頭幾日給他掰碎了分析出來給他聽的。
現在他這個總惹事的姐姐仍舊看不清局勢,還要來逼他站位。
哼,他可不能糊塗!
時成軒當即沉下臉表態,“大姐,以後見著我女兒,你客氣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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