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嶼直又瞧了那張臉一瞬,不再說話,大步離開。
聽藍院,荊三回來報,“少主,魏公子回府了。”
岑鳶淡淡點頭,“看緊他,彆讓人有可乘之機。”
在一個人失意之時,又是這樣敏感的身份。有人要將主意打到魏嶼直身上,實非意外。
荊三道,“還真有人在打魏公子的主意。”
“嗯?”岑鳶拿起茶盞,喝了一口,“哪頭的?”
荊三遲疑片刻,“哪頭的還沒查到,不過此女……模樣肖似少主夫人。”
岑鳶斂下微沉的眉眼,“這是要替我考驗學生的心性?有幾分相似?”
“六七分相似。隻那女子看著悲苦得很,與少主夫人這種沉靜高貴完全不同。”荊三問,“可要處理了?”
岑鳶搖頭,“不必,放任不管,盯著就行了。查查是誰派來的。”
荊三領命而去。
時安夏這才款款進了屋來,瞧著岑鳶眉間十分沉鬱,便是問,“可是出了什麼事?”
岑鳶屏退屋內侍候的,“小事,就怕你聽了犯膈應。”
時安夏坐在岑鳶身側的椅上,淡笑,“犯膈應的事還少嗎?不在乎多這一件。”
岑鳶卻是問,“你可知魏嶼直為何今日與我鬥氣而失了兩分?”
原本魏嶼直是最先入明德帝眼的人,誰知他自己一手攪了所有輝煌。
臨門一腳,輸在了一個“蠢”字上。
時安夏沉吟半晌,卻還是道,“想必,因著你是我夫君?”
岑鳶側目而視,“你知道?”
“剛知道。”時安夏心思雖玲瓏,在感情上卻是個十分遲鈍的人。更不會自以為是認為誰都鐘情於她,否則當初就不會一度揣測岑鳶是為紅鵲來的侯府了。
她的坦蕩倒使得岑鳶心頭舒了半分,“剛有個與你長相肖似的女子,故意接近魏嶼直。”
時安夏皺眉,“肖似?”
這可真有點膈應。
“然後呢?”如果魏嶼直和這女子發生點什麼,不止會將魏家拖累,到時大家就不好見麵了。她嫂子夾在中間更是為難。
“沒有然後,魏嶼直回家了。”岑鳶並未瞞著,“放心,我會找人盯著。”
次日,武舉文考。
所謂文考,就是默武經。
參加武舉考試的學子大多學識不多,能把幾本經典兵法著作裡的經典句子默寫出來,已經算得上很不錯了。
往年武舉也基本走的這個套路。且舉子今日上了考場,也以為跟往常一樣。
不料,今年不同了。
直到進入考場,舉子們才知除了正常默武經外,還有加試項目,包括兵法策略,地理常識以及模擬作戰。
這是明德帝親自下的命令,親自出的考題。
消息一出,將舉子們打得措手不及。
待考題發下來,不止其他書院的舉子蒙了,就連雲起書院的舉子也蒙了。
這這這……他們雲起書院的教諭不是教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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