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到現在,嶽叢也未曾在趙椎身上找到任何可乘之機。
無論他如何疾風暴雨,對方似乎都風輕雲淡,見招拆招。
趙椎的打法確實不出彩,可對手再出彩,再占上風,卻也沒占絲毫便宜。
直到拆了三五十招,明德帝才看出點門道,“合著你這學生是耐扛型的?”
岑鳶但笑不語,諱莫如深,眉眼間還帶了絲得意。
明德帝就見不得他高深莫測,“照這個打法,太陽下山都結束不了。”
岑鳶提醒他,“父皇,外頭在下雨。”
明德帝氣結,又將目光投向場上。這種比武怎麼說呢,就是無論你轉頭說話,還是出恭一趟再回來,都不影響觀看。
反正就是你來我往過招,沒有勝負,沒有驚險,看得人昏昏欲睡。
起初台下還在喊“嶽叢必勝”,喊著喊著沒勁兒了。大家都停了下來,實在是沒看到“必勝”的希望,當然也沒看到落敗的風向。
總感覺差那麼一口氣兒!
嶽叢你是早上沒吃飯嗎?為什麼每一拳打出去,看著猛,就是打不到點子上?
嶽叢自己也暗暗著急。
尤其看到趙椎從頭到尾就沒變過臉色,甚至氣兒都不怎麼喘,心態就有些崩了。
他自己可是已經後勁不足,心頭愈發焦急。每次自己那左手就要出招的時候,趙椎就能穩穩當當換個更好的站位,讓他左手無法順利出擊,隻得繼續用右手主攻。
但他右手隻是點綴,無法一招製敵,更不可能如邢明月那樣一拳將人打下台。
一炷香時間過去了,兩炷香時間過去了……五炷香時間過去了。
場上計時的沙子快要漏光了。
嶽叢所習招式也都悉數展示。
趙椎卻永遠都是那兩招,看著平平無奇,毫無亮點。
可就在沙子漏光的前一刻,嶽叢似乎找到了可乘之機,左手強勢擊出。
趙椎毫無意外,準確閃避……不,他不是閃避。他隻是一個虛假招式騙過對手,然後抬起一腳全力踢出。
那踢出的一腳,也是平平無奇。可力道奇大,嶽叢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踢下擂台。
就好似這一整場打下來,趙椎可能隻真正亮了這一招。
前後不過一眨眼的功夫,甚至看台上的人都沒反應過來。
這種沒反應過來的感覺,跟第一場胡為被邢明月一拳打下場如出一轍。
咚!沒了!
趙椎仿佛是散了個步,拍拍衣角,向著台下的嶽叢一抱拳“承讓!”
嶽叢目瞪口呆。合著他占上風占這麼久是白占了?
明德帝問岑鳶,“你這學生是故意逗人的吧?”
岑鳶搖搖頭,“他拳腳功夫不行。”
明德帝“……”
就,不知道要怎麼問話了。
岑鳶篤定道,“你會喜歡他的。”
他可是你欽點的探花郎啊!
因為把精力都花在了彆的方麵,所以拳腳功夫隻學了兩三式。
練也隻練這兩三式。
但這紮實的兩三式,可應對所有人。包括邢明月和魏嶼直這類力量型的,都沒在趙椎手裡討得了便宜。
更何況嶽叢?
但趙椎的招式過於普通,場下舉子都覺得自己尚有一戰之力。是以接下來好幾個人,都在挑戰趙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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