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我宛國的戰馬!”事到如今,坦魯已經定下心來,準備給北翼狠狠一擊。
他剛才已試過了幾個婢女的身手,雖然笨拙了些,但自小騎馬是刻在骨子裡的技藝,並不生疏。馬球也是兒時閒來無事常玩的遊戲。
可以一戰!
他就不信了,北翼女子除了描眉塗粉,還能打馬球!
坦魯一聲令下,宛國使臣牽進來四匹戰馬。
那戰馬皮毛發亮,威風凜凜,看得明德帝眼饞得不得了,對旁邊坐著的岑鳶道,“愛婿啊,什麼時候咱們北翼也能多養些這樣的戰馬就好了。”
岑鳶道,“快了。”
明德帝欣喜地問,“當真?”
總覺得女婿無所不能,朕心慰之。
自從有了女婿,腰不酸,腿不痛,連胸襟都開闊多啦。
岑鳶望著前方,也不看他,隻應,“一會兒早點洗洗睡,夢裡什麼都有。”
明德帝:“……”握緊拳頭再鬆開,又是想揍女婿的一天。
齊公公笑聽岑鳶和皇上對話,心道,這怎麼就不是皇上的親兒呢。嘖,可惜了啊可惜了。
就在這時,場上一片突如其來的歡騰,嚇了坦魯等人一大跳。
還以為發生什麼事了呢!
場上聲音莫名整齊劃一,似乎是有個人在帶頭喊,然後全場跟著喊。
最先喊的是“時雲起”,接著是唐星河馬楚陽,後麵還有一大串名字,邢明月,魏嶼直,趙椎,吳起程……
坦魯問曾起賢,“你們這是什麼毛病?”
曾起賢驕傲回應,聲音很小,淹沒在一片嘶吼聲中,“大國風範你不懂,學著點。”
在這整齊劃一的嘶吼聲中,宮廷教坊樂隊開始奏樂,鼓樂齊鳴。
鼓樂的節奏配合著排山倒海的呐喊沸騰聲,北翼上至皇帝下至普通官員,似乎已經完全習慣了,都穩如泰山。
直到一個官員奔向較場中心處,雙手向四周往下一按,整個較場安靜下來。
呐喊聲停,鼓樂聲停,似乎連呼吸都停了。
如果有人仔細看,會發現看台上還有兩個少年,據說一個姓唐一個姓馬,齊齊陪著官員舉雙手往下一壓。
壓停了聲兒,這倆貨還互相挑了挑眉,十分得意。
那官員也懶得管他倆,隻要安靜就行了。他高聲宣布,“有請宛國女子馬球隊入場!”頓了一下,才又道,“有請北翼女子馬球隊入場!”
雙方女子騎在馬上,英姿颯爽緩緩由兩個入口登場。
互相都在打量對方。
但見宛國女子身著男子騎裝,將黑發用一張頭巾緊緊包住,防止其散開。
她們騎在高頭大馬上,如一股吹向北翼的凜冽狂風。
雖是婢女,卻也絕對不弱。這才是她們真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