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明月一抹顎下鮮血,一捏拳頭,也參戰進去。
馬球賽刹時變成了群毆。
十二個宛國人,對上六個初出茅廬的北翼少年,雙方大打出手,竟然誰也沒占到上風。
明德帝微眯著眼,站起身觀望起來。他道,“朕從未有一日,能想象對著宛國人,還能直接用拳頭當場打回去。”
曾經也不是沒發生過類似場麵,北翼與宛國賽馬,宛國勝出,北翼的馬被嘲笑,北翼的人被唾棄。
在賽場上,宛國人因口舌之爭,甚至是看誰不順眼,就直接上前開打。
可北翼人不敢當場還手打回去,因為在來時就被叮囑要顧全大局,發生任何事,都要講道理。
道理其實就是看誰的拳頭硬!岑鳶淡淡回應明德帝,“從今日起,宛國至少能在北翼的土地上學會做人。他們祖先不教,咱們親自來教。”
明德帝忍著心頭的激動和酸楚,繼續看著場上混戰。
六個小子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傅家女子圍著哭成一片。尤其傅仙仙哭得最是撕心裂肺。
看台上驚呆了,不明白明德帝為何不乾涉。
坦魯也不喊停,任場上一片混亂。十二人對六人,不虧。
陡然,岑鳶提氣朗聲道,“忽如一夜春風來!”
六個小子齊齊一震,下意識踏在了平日訓練時熟悉的位置上。
刹那間,陣成。這是上一世,岑鳶在邊關閒來無事,由兵法推演而來的陣法。
以防禦為主,此陣多用於兵力不足。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此陣若用在戰場上,可做到以一抵十。此時隻需以一抵二,便有勝算。
第(2/3)頁
第(3/3)頁
宛國人的招式大開大合,力大無窮。可對上這個陣後,就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無法收到想象的效果。
就在其一籌莫展時,岑鳶又道,“千樹萬樹梨花開。”
六人瞬間齊齊出手,改防守為突襲,身法快如閃電,出手雷霆萬鈞。
“砰!”一個宛國人如斷線的風箏,被暴擊飛出。
就在旁的宛國人要聯手出擊時,聽到岑鳶又朗聲道,“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
話落,在宛國人錯愕的目光中,陣型又變了。
幾息拳腳之間,又一個宛國人被打飛出圈。
那個宛國人是個大胖子,身形本就不靈活,全靠一股蠻力,拳頭跟石頭一般硬。
這人一飛出去,所有宛國人都齊齊一愣。
就在這愣神中,又飛了一個出去。
宛國人第一次從心裡升起了懼意。尤其看到在旁邊念了幾句詩文的人,正一步一步走近。
這人每走近一步,仿佛都帶著狂風肆虐。
其實岑鳶隻是來講道理,淡淡問,“還打嗎?”
問一個宛國人還打嗎?他要主動說“不打”,那絕對是一種恥辱。
場上一度尷尬。
宛國人在這場馬球賽上,把骨氣都要打沒了。
宛國人不回話,北翼少年就不撤陣。
對峙,就是現在宛國和北翼的立場。
岑鳶彎腰撿起一支掉落在地的長杆,握在手中慢慢走近,“剛才是你先動的手吧?”
他問的是那個拿長杆直擊傅仙仙的男子。
其相貌堂堂,在一眾宛國人裡算是十分出眾。
從站位上來看,似乎他是那一堆猛士圍在中間的人。此人上半場未參賽,下半場才換上場。
那人仍舊傲慢中帶著挑釁,“是又如何?”
在這“是又如何”四個字剛落下,岑鳶長杆揮出……
/body/ht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