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殿下!”
“二皇子殿下,您還好嗎?”
“二皇子殿下,讓屬下弄死他!”
“二皇子殿下,屬下請戰。”
布思艱難地拿開手,看見滿手都是自己流的鮮血。
而他的傷與邢明月的傷口,無論是角度,傷口大小都如出一轍。
自布思出現在馬球場的刹那間,岑鳶和時安夏就認出了此子。
兩人一對視,即有了決定。
絕不能讓此子活著從北翼走出去!彆看布思現在無所作為,但後來四處殺掠的大魔頭就是他。
聽到宛國人請戰,岑鳶便是緩緩挨個審視過去,遂了他們的意,“還有要打的嗎?是一個一個上,還是一起來?”
布思不愧是大魔頭,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用宛國話說,“咱們走!”
他不能暴露自己皇子的身份,成大事者,不該在這些小事上牽扯。
他今日最大的錯,就是為了爭一口氣,親自上了馬球場。
而坦魯在擔心二皇子布思的同時,也終於發現自己掉入了北翼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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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明德帝這麼急迫要求打馬球,合著早就挖了坑等著他。
怪不得要以帝王身份上場開球呢!
場上這麼多小國和部落使臣都在,想必今日之事很快就要傳揚出去。
正在這時,黃醒月悄摸跑到坦魯身邊笑得賤嗖嗖,“你看,我說比比琴棋書畫就得了。你非不聽,要和我對著乾。說什麼你們自小就長在馬背上,‘馬上功夫’好行好行。嘖……何必呢?來來來,你告訴我,你們馬上功夫哪裡行了?”
坦魯臉色氣成豬肝色,哇啦哇啦吼一串。
黃醒月笑,“你是不是以為我聽不懂你們宛國話?哈哈,還真巧了。我不止聽得懂,還會說。”他用不算流利的宛國語氣人道,“你剛才罵我們北翼人去死?想知道我們北翼人是怎麼說這句話的嗎?”
他切回了北翼語,一本正經道,“畫地成圓,祝爾長眠。”猛的,他又狂放笑起來,“哈哈哈哈,是不是比你們要文明多了?”
坦魯氣得抓狂,一時又擔心對方用更萬惡的文明語罵人,隻得千言萬語化成一個“呸”。
陸桑榆見狀,忙過來解圍,“黃大人不可如此,我北翼泱泱大國豈能與……咳,一般見識。”
黃醒月知此子屬於那種麵上一本正經,實則一肚子壞水的人。忙甩袖“哼”了一聲,負手而立,站在一旁看熱鬨。
果然,陸桑榆就跟坦魯推心置腹起來,“大使莫要生氣,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放心,我們會實事求是記錄下這場精彩絕倫的馬球賽。絕對不會有半點含糊。”
坦魯心梗,但一時半會還沒反應過來,什麼叫“記錄下這場精彩絕倫的馬球賽”。
陸桑榆便是誠懇解惑來了,“想必大使已經了解過《翼京周報》?鄙人正是《翼京周報》主編,哦,這位黃大人,是我們周報的特約主筆。到時我們周報定會多印一些,讓各國使臣帶回國傳閱。還是要感謝宛國使臣團隊呀,沒有你們,就沒有今天這場美妙又難忘的馬球賽。”
神尼馬的美妙又難忘的馬球賽!坦魯眼睛裡閃著陰戾的光,“北翼的待客之道好得很!”
陸桑榆依舊好脾氣的,“相比起坦魯大使送給我國的禮物,這點待客之道又算什麼呢?還是我們駙馬說得對,來而不往非禮也!這正是我們北翼的待客之道。”
坦魯噎到了,看見眾人扶著布思遠遠走過來。
又聽陸桑榆雲淡風輕道,“本官奉吾皇旨意前來傳話,貴國的禮物,我北翼無福消受,就請坦魯大使收回自己享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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