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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dy來了來了,算盤珠子都崩臉上了。姚笙倒要看看她這自來傲慢的大姐能說出什麼不要臉的話來。
姚芬卻是絲毫不用腦子想想,能穿著她看一眼都難的雪絲金縷蠶衣的人會缺銀子會沒依靠嗎?
隻是在她由來已久的認知裡,就覺得這個妹妹不可能有好日子過,“七妹,你這老住在彆人家裡也不是個事兒,寄人籬下,懂嗎?還是跟大姐我回家的好。我和你姐夫商量過了,往後你就在我們陳府裡過日子,你看如何?”
姚笙像看傻子一樣看她,“我跟你回陳家過?”
姚芬眼饞地看著妹妹的衣裳,視線又落在對方發端那支紅寶石珠釵上,隻覺那水頭真是見過的寶石裡成色最好的,臉上笑容不由得扭曲了幾分。
她點了點頭,忍著不耐道,“是啊,跟大姐回陳家過日子去。你也是,都到了京城,也不懂派人來知會一聲。你說你住在這,頂多就是住個客房吧,永遠都是客人的身份……”
南雁一聽,可不樂意了,硬邦邦應聲,“回陳夫人,我們老夫人住在餘生閣的東廂房。餘生閣是整個少主府最尊貴的居所,而東廂房又是餘生閣最尊貴的居室。”
在姚芬斥責南雁多嘴之前,姚笙淡淡笑道,“南雁說得對,我確實是住餘生閣東廂房的。說起這個呢,我倒真還不太好意思,楚君那人啊,就是什麼都照顧著我。哦,你不認識楚君吧,她就是夏兒的親生母親,護國公府的嫡長女。她與我雖不是親姐妹,但卻比親姐妹更親啊。”
陳夢嬌聽不下去了,“七姨,外頭的哪有自家姐妹親?您就彆硬撐了。我知您對母親有誤會,以為她不管您死活,可不管您信不信,我們是真沒收到您寄來的求救信。”
姚笙眸色冷然,嘴角帶笑,一個字都不信。
當時葉崇江曾說,姚芬接到信的時候就直接撕了,還撂下話,“姚笙是姚笙,不要妄圖拿姚笙犯的錯來勒索我們。”
可現在這是一點也不承認了啊。
陳夢嬌見姚笙默不作聲,以為對方在找台階下,便帶了幾分親熱,又帶了幾分威脅,“想昨夜我母親在畫舫看到您,可激動得一宿沒睡,您要是這般作賤她,我可就不依了。”
姚笙笑,“你不依又能如何?”
陳夢苒一瞧風向不對,趕緊上前打圓場,“七姨,我姐姐不是那意思。今兒我們母女來,就是一門心思想接您回家過好日子去呢。我母親抹了一晚上淚兒,一直說不能讓您在外頭受苦了。她就是再怎麼頂著壓力,也要把您接到身邊去……”
姚芬覺得還是這個女兒有用,大女兒以後是不能再帶著出門了,走哪都得罪人,長得也不討喜,看著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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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適時抹了抹淚兒,語重心長,“是啊,七妹,苒兒說得對。我們今兒來就是為了接你回家。你現在是覺得這裡好,什麼都由著你。可往後呢?日子還長著,你真以為永遠可以住著最尊貴的主屋?你真覺得人家喊你一聲‘母親’,你就真是人家的母親了?這世上啊,最經不得推敲的就是人心。你也彆覺得我說話難聽,現在人家看你是處處好,日子久了就不見得了。到底不是自己親生的,隔著肚皮呢。”
姚笙也不反駁,隻問,“照大姐這意思,是要接我長久住進陳府去?”
“對啊,”姚芬一聽這聲“大姐”,心裡就覺得姚笙心軟了一半,畢竟她說的都是很現實的事兒,便是拿起了大姐的範兒,“那是自然。也就親人才會處處想著你念著你,你可彆不知好歹。”
姚笙懶得理她說教,又問,“那大姐是讓我以什麼身份住進你陳家呢?”
陳夢嬌嘴快,“那自然是姨……娘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