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冬喜瞧著眼前場麵十分礙眼。夫人越是對她姑母禮遇,她就越是覺得夫人虛偽。
若真是看重她姑母,又怎的會把她扔在侯府做洗衣丫頭打她姑母的臉?
曾媽媽這才發現,自家侄女是一點規矩都沒有。自打夫人進屋,侄女愣是沒問聲好,沒行過禮。
她不由得老臉通紅,對著侄女斥道,“冬喜,怎的不跪下與夫人見禮?”
冬喜聞言,心裡那點不高興就徹底暴露在臉上了。她直直站立著,對姑母的話充耳不聞,倒是有股子莫名其妙的氣節在身上。
時安夏淡淡瞧了冬喜一眼,也不惱,“不打緊,冬喜姑娘心比天高,做下人是屈才了些。今兒叫曾媽媽來呢,也是想當麵把事兒說清楚。”
曾媽媽一聽這話,臉色哪裡還能好?
她可是知夫人絕非那等尖酸刻薄之人,等閒不會陰陽人,定是自家侄女犯了事兒,便是沉下臉來問,“冬喜,你到底做了什麼惹夫人不快?”
冬喜心頭的委屈,如滔滔江水,蜂擁而至。眼淚啪噠啪噠流下來,正要開口,就聽時安夏道,“本夫人倒沒什麼不快,隻是你們老曾家的棺材板,怕是要蓋不住了。”
曾媽媽一聽這話,便知事兒小不了。
果然,夫人下一句便是一記驚雷,“冬喜有喜了。”
冬喜眼前一黑,“!!!”
曾媽媽眼前一花,“!!!”
好一個晴天霹靂!
冬喜也慌了,“胡,胡說!”
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喜,夫人怎麼會知道?
可轉念一想,天,有喜!她有了李公子的骨肉!她她她……
時安夏慢條斯理地看了一眼西月。
第(1/3)頁
第(2/3)頁
西月上前抓住冬喜的手一探,“的確是有喜脈了。若是不信我醫術,大可以在外頭叫來大夫診脈。”
“不必。”曾媽媽初來時有多喜悅,現在就有多羞惱。彆看她隻是下人,但自來把臉麵看得重要。
她隻相信一點,隻有自己自重了,彆人才能敬你一二。若是自己都輕賤三分,又怎能讓旁人看重你七分?
曾媽媽沉沉道,“老奴信夫人的話。夫人斷不會冤枉人的。”她現在怕的是,自家侄女莫不是爬了駙馬爺的床?
她這會子方想起,夫人可不止是夫人啊,還是海晏公主。金枝玉葉,金口玉言。她家這冬喜要是汙了……
時安夏知她想什麼,搖搖頭,“曾媽媽倒是想岔了。我家駙馬是個自愛的,不會乾出那等子臊臉之事。”
曾媽媽重重呼出一口氣,隻覺茶香又撲鼻了,拍了拍胸口,“好好,不是駙馬爺就好。這死丫頭不知廉恥,也彆汙了公主的眼。老奴這就帶回家去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