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鵲捧著印泥,“官爺,請。”
周遊十分為難,“這……”
岑鳶再也沒了剛才的好脾氣,沉下臉來,冷聲道,“怎的,你們執勤翻查公主馬車,讓你蓋個手印很為難嗎?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動手?”
周遊這會子想起的,竟然是岑鳶拖著馬球杆砸向宛國人的場麵。
駙馬,惹不得!
偏偏紅鵲還在一旁看戲,“要我們駙馬爺幫你動手,你那手以後就不知道還能不能用了。”
周遊本來也沒真打算得罪公主和駙馬。他一個執勤的,管那麼多做什麼?
且他早前還很羨慕馬楚翼抱上了駙馬大腿,而他分屬彆的派係,總撈不著好處。
他將大姆指按了按印泥,然後按在那張紙上。
等時安夏上了馬車,岑鳶也踏了一隻腳在馬凳上,卻忽然反過臉來問,“對了,馬楚翼呢?”
周遊答道,“東羽衛內部事務,恕卑職無可奉告。”
岑鳶微微挑眉,什麼也沒說,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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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疾馳而去。
剛過一個路口,又有東羽衛執勤。
一排東羽衛擋在前麵,聲音在深夜裡尤其大聲,“下馬車,東羽衛執勤。”
北茴照例遞了公主腰牌過去,東羽衛看了看,交還給北茴,卻依然不放行,高聲道,“請公主和駙馬下馬車,配合東羽衛例行檢查。”
北茴白了他們一眼,小腰兒一扭,拿著腰牌直接上了馬車。
眾東羽衛如臨大敵,齊齊亮出手中兵器。
岑鳶掀簾而出,一步一步走近。
他上前一步,東羽衛就後退一步。
岑鳶忽然笑了,唇角彎起一絲涼意,“沒有馬楚翼的東羽衛,就這?”
他嘩啦一抖手中的紙,亮在火把之下。
東羽衛見駙馬麵色如常,這才齊齊湊近一瞧。上麵寫明關卡處檢查過馬車,沒發現任何可疑物品。最下麵還蓋了個指印。
“這是周遊的指印,若有疑問,你們自行派人交接。”岑鳶說完將紙收入袖中,轉身準備上馬車。
其中一個東羽衛上前出聲,“他是他,我們是我們!我們還沒檢查,休想蒙混過關。”
岑鳶皺眉,一捏拳頭,“挨個上,還是一起上?”
他話落之際,也沒人看清他是怎麼出的手,就把那出列喊話的東羽衛手中的長刀給卸了。
哐啷一聲,長刀被扔在地上。
東羽衛齊齊揚刀上前一步,“駙馬何意?”
“給臉不要臉!”岑鳶抬腿疾步而出,將幾人手中的長刀全卸下扔在地上。
說完,他用手帕擦了擦手,才傲慢轉身上了馬車,扔下幾個字,“彆逼我殺人!”
馬車夫一聲“駕”,兩匹白馬踩著東羽衛的兵器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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