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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文珍被姐姐範文蓮打得踉蹌幾步,臉頰迅速紅腫起來,火辣辣地疼。
她眼中閃爍著屈辱與不甘的淚光,卻死死咬著唇,不敢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
因為這禍,實在是闖得太大了。
現在不光是用野蘿卜根兒冒充人參擾亂京城藥材市場秩序,還牽扯出了彆的各種命案。換句話說,她姐夫很可能被她坑得一敗塗地,命都保不住。
還不止,野蘿卜根兒冒充人參,他們端謹王府有份就不說了。連幾年前買凶暗害謀殺朝廷命官郭正浩,他們端謹王府也有份。
聽說東羽衛已經出發去宿州拿人了,隻待證據確鑿,按律判斬。
且,這還是明德帝要求的特事特辦,所有人不得乾擾東羽衛執法。凡抵抗不配合者,就地處決。
安平王妃見妹子那委屈的鬼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她的鼻子繼續壓低聲音罵道:“你知不知道,皇太後剛被賜死,我們安平王府大氣不敢出,生怕禍及到頭上。”
範文珍來京城一路遊山玩水,好不愜意。她哪知道這些?
她是端謹王爺的三女兒,嫁過人,死了丈夫,得了放妻書就回宿州娘家待著了。
這次來安平王府投奔姐姐,是想在京城尋一戶人家嫁人。
京城權貴多,適齡的也多,像都陽王蕭永寧的王妃位置還空著呢,還有皇上跟前的紅人黃醒月黃大人,定國公府二公子鄭涵煦等等,聽說都是一把年紀從來沒成過親。
這不都是供她選擇的目標對象嗎?
誰知這剛進京還沒落下腳,就被抓起來了。她知道個什麼呀?
越想,越委屈,眼淚嘩嘩的,“我不知道。我要知道,就不來這一趟了。”
這倒是實話。在娘家作威作福,吃香的喝辣的,乾點啥不比在這牢裡喝風強?
範文蓮已幾日未合過眼,氣得眼珠子直往外突突,“你帶著這麼多假人參進京,都不知道低眉順眼一點?你去惹唐楚君做什麼?現在誰見著他們那一家子不得陪著笑臉?海晏公主是見著皇族都可以不行禮的人!你去惹她母親!蠢死你得了!”
範文珍聽著姐姐一一數落著,全身都害怕得瑟瑟發抖,“我,我當時,當時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那馬車很普通。最開始的時候,那馬車不讓路,叫我退邊上去,讓他們先行。我氣不過,罵了他們幾句,結果他們就服了軟。馬車交錯而過的時候,我的馬車夫氣不過京城人欺負咱們外地來的人,就擠了他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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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範文蓮見這個時候了,妹妹還狡辯,怒火蹭蹭往上竄。
自己妹子什麼德性,她還能不知道?
沒事都能被她惹出點事兒來,更何況也許最初確實對方不想讓。
人家那身份,不想讓也正常。擱她,她也不會讓行。問題後來人家已經讓行了,你還擠人家一下做甚?
再多的銀子都買不了後悔藥啊!
範文蓮沉聲道,“為今之計,隻能由你把冒充人參的事兒全力承擔下來。你認罪!把你姐夫和咱們父親母親先從這件事裡摘出來。”
範文珍一聽,哭了,“那我,我怎麼辦?”
範文蓮咬了咬牙,“你姐夫要沒事,自然會來撈你。要他都有事,咱們端謹王府也跑不了。我們都遭了殃,你還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