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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思遠這話,岑鳶倒是聽得進去。
他上輩子獨來獨往慣了,很少和人說話。臉上表情嚴肅單一,總讓人看著像是難以接近。
平時他嫌唐星河他們太吵,吱吱喳喳沒個停。現在轉念一想,小姑娘一生都活在循規蹈矩裡麵,有了像唐星河馬楚陽霍斯梧這些不走尋常路的家夥們圍著,其實也挺好。
聽聽他們如何耍寶,乾了些什麼蠢事,倒也是一樁樂趣。
岑鳶不由暗自琢磨,難道真的是自己這不愛說話的模樣把周圍磁場破壞了?
沒事,為了他家小姑娘,改!
“星河,楚陽!你們今天又來了?”岑鳶努力揚起唇角,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嚴肅。
唐星河跟馬楚陽兩人一對視,就心兒一抖,覺得不妙。
馬楚陽一把抱住唐星河,在他耳邊小聲說,“哥,我害怕。表妹夫是不是不歡迎咱們啊?”
不然為啥是這表情?
是是是,他承認這幾日他們來得有點勤。早來晚來,從早到晚都在少主府待著不樂意離開。
但這不是情況特殊嘛?
他們阿娘做了正骨,在恢複期呢。有他們陪著,不是樂趣也多一點,不會那麼疼麼?
表妹到現在還沒醒,他們做表哥的多來瞧瞧,不也顯得很上心?等表妹醒來,才能拍著胸口讓她甜甜叫“表哥”啊。
總之他有一萬個理由可以隨意出入少主府,要不是那空著的院子被申院使占了,他們還想住進來不走呢。
唐星河也把不準,就覺得表妹夫臉上的笑好看是好看,但過於花哨燦爛,像是不安好心。
他不由顫了聲兒,“表,表妹夫,這比武也比過了,為國爭光臉也露過了,武舉也結,結束了,職,職位也,也定了……難,難不成還,還要訓練?”
說實話,岑鳶就見不得這些兔崽子們生在福中不知福的鬼樣子。
訓練是多好的事,瞧瞧人家馬楚翼,高居東羽衛羽衛長,還兼著雲起書院的課,那是一逮著空就來找他切磋訓練。
一個動作招式,反反複複練不下百遍不會停。
這幾日,岑鳶要守著時安夏,不能陪馬楚翼操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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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楚翼嘴上不說,眼睛裡是滿滿的失望啊。
再瞅瞅唐星河這倆……還沒瞅完,就見霍斯梧小跑進來了,高高興興的,“哈哈,楚陽,你哥今天有任務,沒來教課!”
岑鳶那笑容真就是肉眼可見地消了下去,負手而立,沉著臉問,“他有任務,是不是布置你們繼續練習之前所學的?”
霍斯梧腦袋一縮,“是倒是……可是……”
“可什麼是?不好好在書院裡好好練習,又跑過來做什麼?”這先生氣場一發出,就收不住了,“你跟唐星河馬楚陽還不一樣,他倆已經武舉考完入仕了。你呢?武舉沒上榜……”
霍斯梧瞧著先生,有些氣餒,“我就這樣了,先生您也彆生氣。唐星河馬楚陽他們考過了,就相當於我考過了。”
“這是什麼鬼邏輯!”岑鳶著實有點恨鐵不成鋼。
霍斯梧摸了摸腦袋,“當時先生你也在場的啊。那會說好我爹娘不要我,他們會養我的。”他轉過頭問,“星河楚陽,是不是有這麼回事?”
星河楚陽齊點頭,“我們養你。”
霍斯梧揚了揚下巴,“先生你看,我沒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