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明德帝一下朝,就匆匆回禦書房批奏折去了。
齊公公逮著空稟報,“今日聽說少主府裡一茬又一茬的人往那湧,熱鬨得很,都在那蹭飯呢,快趕上流水席了。咱不去嗎?”
他主子跟那頭八字有點相衝,總蹭不上飯。那日就是餓著肚子回的宮,但主子樂,飯不飯的好像也不重要。
但齊公公覺得很重要,跟蹭飯卯上了。
能不能蹭上一頓飯,標誌著這是不是往前邁了一小步。
握拳,下決心,這個月定個小目標,必須讓主子在少主府成功蹭上一頓飯。
明德帝抬頭問,“有消息嗎?夏兒可醒了?”
齊萬事通答,“還沒醒呢,但申院使說無大礙,公主就是累了,還是那句,思慮過重。”
明德帝想了想,“等朕做完事就再去看看。對了,你準備些宮外吃不到的糕點糖果,再準備些補品。”
齊公公忙應下,顛顛去準備,心裡樂開了花。心道海晏公主如今沒醒,什麼也吃不上。
這糕點糖果是給誰備的?嘻嘻,咱家不說。他挑挑揀揀,備了好大一車。還偷摸著徇私,給他家閨女北茴也備了一份。
明德帝到聽藍院的時候,時成逸還沒走。據說人在餘生閣裡坐著,和唐楚君聊閒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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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讓北茴帶路,也往餘生閣去。
站在門外的時候,就聽到時成逸正在安慰唐楚君,“你也彆太著急,夏兒是個有福氣的孩子,生命力強著呢。我記得那年在外剛找著她的時候,她就與普通孩子不同……”
在時成逸心裡,對時安夏的感情多少是有些複雜。
他對她,像是對女兒。因為早年的一些遺憾,又因為事隔多年,連唐楚煜都放棄找人的情況下,丟失的孩子被他找回來了。
這種心頭的竊喜,難以言表。
事實上也是,時安夏對他比對旁人要親近得多。這讓他心裡無比安慰,多少也滋生出一些隻有父親才有的情緒。
想要強大起來,護她一生順遂。
比如出發去玉城的前夕,時安夏曾跟他表達過不想嫁人,要永遠留在侯府的意願。
當時他心情很沉重,在玉城的時候,還千思萬想要如何讓時安夏打消這念頭。
那顆老父親的心哪,就覺得要把時安夏風風光光嫁出去,卻又覺得誰都配不上夏兒。
所以那時他才跟唐楚煜提出要把玉城的功勞給時安夏,想給她掙個彰顯身份的頭銜,如此以後好高嫁。
誰知回來後,一切都始料不及。
時安夏竟然就定了親。而他自己掙回來的功勳還沒捂熱,就被親生女兒時安心給禍禍沒了。
爾後他將世子之位讓出來,一方麵雖是看中時雲起的才華,其實最主要還是他無顏待在這個位置上。
他女兒惹下滔天大禍,建安侯府差點滅門。他十分清楚,這裡頭若非時安夏周旋,流放都是輕的,怕是要齊齊掉腦袋。
時成逸知唐楚君性子有多柔弱,就怕她因女兒的事一蹶不振。
誰知現在的唐楚君已經不是曾經的唐楚君了,人家已經是個能扛事的人了。
但聽唐楚君言語間利落道,“我不著急。萬事有我女婿在呢。他在,我就不慌。”
時成逸一怔,點頭附和,“鳶兒那孩子不錯,沉著穩重。”
“沉著穩重的人多了,可鳶兒不同,他眼裡隻有夏兒。夏兒就是他的命!”唐楚君逢人就誇獎女婿,已是順了口,“我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事,就是選了這個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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