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是被殃及的池魚!其實這話從她們的立場來看是沒錯的。
時安夏在昏倒之前收到消息,說幾個姨娘拿了放妾書帶著兒女回京了。也是因著這個原因,她當時就表過態,說可以把這些人安頓好,畢竟這次在大是大非上,幾個姨娘還是表現出了與蠢爹不同的睿智。
所以唐楚君才願意坐在這跟幾個姨娘鬥智鬥勇,“合著聽你們這意思,是覺得走到這一步,都是我夏兒逼的?”
邱氏麵色一白,沒想到曾經溫軟的主母變得這般咄咄逼人,“夫人息怒,妾身不是那個意思。妾身隻是想說,我們幾個都能吃苦,也不怕吃苦,隻求夫人給口飯吃。”
她們回京的一路,都在討論以後要過的日子。
再找個男人當靠山?這個想法要不得。若是這個想法,那又何必苦巴巴從時成軒身邊離開呢?
唐楚君賞了茶吃,還上了甜點,但難聽的話還是要講清楚,“你們有你們的立場,但我們也有我們的立場。當初夏兒讓她父親帶著你們去甘州,也的確是因為他做錯了事。至於你們……也隻能怪你們是時成軒的妾室,孩子是時成軒的孩子。你們不跟著他走,難不成能跟著我女兒,跟著我兒子?這名不正,言不順的,你們說是不是?”
幾個妾室忙跪下。
文氏搶先道,“夫人息怒,妾身們以後再不敢這麼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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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算聰明,承認這麼想過,比一直辯解要好得多。
果然,唐楚君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柔和下來,“不這麼想問題,你好,我好,大家好。否則撕破了臉,你們也是怪不到我夏兒頭上來的。要怪就怪你們二爺好了。”
幾個妾室忙應。邱氏嘴快,“那就怪二爺!他要不是耳根子軟,又怎會隨時隨地給姑娘添亂?”
這個也聰明,如此一說,那陣營就和時安夏唐楚君一路了呀。
妾室們紛紛表示讚同。
話到這裡,算得上融洽,畢竟也沒有扯破臉皮,針鋒相對。
唐楚君又問了下一個尖銳的問題,“我聽聽,若是我幫不了忙,給不了飯吃,你們拿著這放妾書出去又當如何過日子?”
周氏心好慌,為什麼主母能給韓氏一口飯吃,卻不能給她們呢?但這話她不敢說出口,隻抬眼去看邱氏,希望對方能把這層意思傳達出去。
可邱氏也不傻,怎能當這出頭鳥,也隻埋頭悶聲不吭。
唐楚君哪還看不明白這些個眉眼官司,這便開門見山,把話說透了,“你們是不是在想,我能給韓氏一口飯吃,為何就不能行行好給你們一口飯吃?那你們要不要想想,我是你們什麼人?”
文氏柔柔地回了一句,“您永遠是我們的主母。”
“前!”唐楚君寫了幾個月文,做了幾個月的“楚笙先生”倒也不是白做的,邏輯順得很,“前主母!你們聽過哪個前主母會管妾室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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