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見搖了搖頭:「我跟那個芬苔妮不熟,沒有她的聯係方法,就知道她是隔壁高級班的同學,您恐怕得去學校才能找到她的聯係方法。」
「都是同學,你怎麼會沒有她的聯係方法?」這時祝邦雄醒了,揉著腦袋站起來,徹底不醉了。
夏初見聳了聳肩:「人家是有錢人,怎麼會跟我們這種窮人做朋友啊。」
祝邦雄眼神閃爍起來。
陳嬸卻著急地說:「現在是周六,你們也不上學啊!初見,那個私人會所是叫「羽」?羽毛的羽嗎?」
她眼巴巴地看著夏初見,那種急切和緊張,還有一片慈母之心,真不是演出來的。
夏初見皺眉想了半天,才說:「應該是吧?當時就聽鶯鶯嘀咕了一句,就是「羽」一個字。」
「那個地方在哪裡?」陳嬸點開自己的量子光腦,就開始在星網上查找。
祝邦雄指著夏初見罵道:「還是鄰居呢!你怎麼不跟著一起去?!哈!肯定是我女兒比你漂亮!人家不要你!那些有錢人,才不會跟醜八怪做朋友!」p.
夏初見:「……」
也不是宗若安在場,她肯定賞這男人幾個槍托!
陳嬸在星網上查到地址,忙向夏初見道歉:「初見,彆聽你祝叔瞎說!他是喝醉了,也著急鶯鶯……他不是有意的……」
夏初見繃著臉,一副我很生氣的樣子。
陳嬸尷尬地點點頭:「我查到地址了,我現在就去找她!鶯鶯一晚上沒回家,一定在那裡!我一定要找到她!」
說著,陳嬸就衝出了大樓。
祝邦雄想了想,也跟了出去,氣急敗壞追著陳嬸說:「你等等我!等等我!」
眼看兩人跑遠了,夏初見一臉的擔憂:「鶯鶯不會出事吧?」
宗若安淡淡地說:「禍福無門,惟人自召。」
「你怎麼咒我同學啊?」夏初見不高興了,「我同學沒惹您吧?」
宗若安邁步往前走,說:「幸虧你昨晚沒有跟你同學去那什麼私人會所,我看你同學,是凶多吉少。」
「啊?!」夏初見震驚了,追上宗若安說:「宗上校,您什麼意思?您彆嚇唬我,我膽小……」
「你膽小?不,我不認為你膽小。」宗若安感覺她追上來了,不由自主放慢了腳步,說:「你沒看新聞嗎?」
「我不看新聞。我姑姑昨天出院,我忙著跟姑姑說話還來不及呢……」夏初見說著,點開自己的量子光腦,「我查一查。」
宗若安歎口氣,「彆查了,不是好事。隻希望你同學吉人自有天相,能夠逢凶化吉。」
「宗上校,您說話能不能直接點兒?不要使用比喻、暗喻等修辭手法,避免造成不必要的誤解。」
宗若安:「……」。
這語氣,聽起來略耳熟。
他也沒多想,說:「昨晚東區海岸線那邊的私人會所「羽」,發生了重大火災,死傷不少人,聽說還有槍手卷入進去,被木蘭城懲戒署定為大案,不僅從大府郡總督府那邊申請懲戒司的人幫忙調查,還向特安局申請協助。」
夏初見倒抽一口涼氣:「不是吧?!東區海岸線那個地方,不是豪宅區嗎?也能發生這麼大的事?——哎呀!鶯鶯不會有事吧?!」
「既然去了「羽」,又一晚上沒回來,那不是在醫院,就是在停屍間。」宗若安淡淡地說,「也可能,在灰燼堆裡。」
夏初見半天沒有說話。
她默默地跟在宗若安走出一樓大廳,來到外麵的過道上。
他們這裡的樓間距非常小,樓與樓之間狹窄地甚至不容一個人通過。
從這裡出去,走過小區歪歪扭扭的樓間小道,然後才到小區外麵的大路上。
兩人剛走出小區大門,突然從外麵大路上圍上來一群人。
這些人或者拿著破舊的駁殼槍,或者拿著犀利的西瓜刀,氣勢洶洶朝他們撲過來。
宗若安不是沒見過大陣仗,但是看著這些人拿著這麼簡陋的武器就敢來圍剿他,還是愣了一下。
就這麼一愣神,夏初見已經拔槍而出,站在宗若安身前,對著跑在最前麵的三個人砰砰砰開了三槍!
她並沒有打這些人的身體,而是都打在他們腳邊一寸左右的位置上。
北區的路麵都是破舊水泥路麵,可能有幾百年曆史了。
她一槍一個坑,濺起塵土飛揚,也嚇到那些衝過來的人群。
「蹲下!蹲下!蹲下擰住自己的耳朵!否則我繼續開槍了!」夏初見握著她那柄不離身的長彈夾手槍,氣勢駭人。
宗若安:……。
居然被一個小姑娘保護了。
不過這滋味兒,也不賴。
他唇邊的笑意一閃而逝。
那些烏合之眾被夏初見精準的槍法嚇壞了。
最前麵領頭的三個人迅速扔下手裡的武器,蹲下擰住自己的耳朵。
後麵的人看領頭的都投降了,也跟著扔下武器,一個個蹲在地上,雙手擰住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