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若安突然覺得心情很好,把手裡的保鮮儲物袋給夏初見看,含笑說:「就是這個。但是,夏同學,請恕我不能透露我們的線報線索,這是違反局裡規定的。」
夏初見也隻是隨口一問,並沒有為難宗若安的意思。
她的注意力,這時都集中到宗若安對她展示的那個「基因異常物體」上。
那是一條小魚,一條剛剛被宗若安撈起來,放到保鮮儲物袋裡的小魚。
那小魚已經魚肚翻白,一動不動了。
看外形,就是一種普通的觀賞金魚。
但是就在那小魚的魚頭處,卻長出了兩個小角!
用肉眼就能看出來,這小角應該是剛剛長出來的,粉粉嫩嫩,用手一掐,似乎都能掐出指甲印。
夏初見瞪大眼睛:「就這?這就是基因異常物體?」
「嗯,普通金魚是不會長角的。」宗若安輕描淡寫地說,「長出了角的金魚,肯定是基因異常了。」
「……好吧,就算是基因異常物體,難道也歸你們特安局管?」夏初見若有所思看著那種長了角的金魚。
宗若安笑了笑,沒有繼續解答。
因為再說下去,就屬於泄密了。
呂堅朋這時馬上打岔說:「夏同學,你來這裡乾嘛?」
夏初見回過神,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夏遠方和沈鈞奕。
夏遠方上前一步,彬彬有禮地說:「宗上校,我們又見麵了。」
宗若安點點頭,矜持又禮貌地說:「夏女士您好。」
夏遠方對呂堅朋說:「您是……?」
上一次宗若安去夏初見家裡,呂堅朋並沒有跟上去,所以夏遠方隻見過宗若安,並沒有見過呂堅朋。
呂堅朋看宗若安那麼客氣,也特彆有禮貌地說:「我是宗上校的秘書,姓呂。」
「呂秘書您好,我是跟著初見來看看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想向校方討個說法。」夏遠方此時心念電轉,索性把這件事攤開來說。
「我想你們應該也知道了,今天是王儀笑在訓斥我侄女的時候,突然發病暈倒。」
「我是想來學校問一問,王儀笑作為班主任,為什麼體罰我侄女?」
「雖然她已經死了,可我還是要知道原因。我不想同樣的事情,再一次發生在我侄女身上。」
夏遠方說著,把夏初見的口罩取下來。
於是辦公室裡的人,都看見了夏初見腫得不成形狀的半邊臉。
其實,這不是宗若安和呂堅朋第一次看見夏初見被打的樣子。
上一次在木蘭城的關卡,他們就見過她傷的比現在還嚴重。
但是這一次的傷,視覺衝擊力,比上一次還要大。
她的半張臉,腫到連眼睛都變形了。
宗若安皺起眉頭,說:「傷得這麼嚴重,怎麼不上藥?」
說著,他立即對呂堅朋說:「去把我們的傷藥拿過來。」
夏初見忙製止說:「彆!我這傷是證據!要是一下子給治沒了,我怎麼去向校方討公道?」….
宗若安微慍說道:「沒傷就不能討公道?什麼道理。」
他冷下臉,對呂堅朋說:「小呂,去戰機上拿一瓶治外傷的噴霧。」
他還特意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