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這些殤人講一點點道理,他們就會懷疑你的實力,進而會躍躍欲試反對你,甚至要反殺你。
把握好這一點殤人的特性,夏初見代入那個大照氏就毫無壓力。
反正她不會脫下機甲,更不會摘下頭盔,這些人也彆想看見她的真麵目。
而七祿的同聲傳譯聲音模擬係統也是惟妙惟肖。
哪怕大照氏本人站在這裡,也會懷疑對麵的人,是不是他失散多年的同卵雙胞胎兄弟。
更彆提這裡跪著的這些殤人。
他們大概跟大照氏曾經最近的距離,也隻是在隊伍中聽過他訓話而已。
夏初見現在的聲音,足以讓他們生不出任何懷疑。
她又大聲問道:“海達貢到底有多少人,你們知道嗎?”
跪在最左麵的殤人隊長,說:“回殿下的話,海達貢常居海底,我們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初步估算,現在總共應該有十萬左右。”
夏初見:“……”
居然還有十萬!
比她預想的還要多一點點。
然後那殤人隊長又說:“但是這個地方,隻有一萬海達貢。”
夏初見心情又略有好轉。
這裡隻有一萬人,而她可以驅使剩下的九千殤人部隊,也不是不能打。
結果那殤人隊長話鋒一轉,又道:“這裡的海達貢不僅裝備非常好,而且單體戰力強悍,是海達貢裡的精銳。”
“駐紮在這裡的一萬海達貢,據說可抵北宸軍隊兩個軍的戰鬥力……”
一個軍是五萬人,兩個軍,就是十萬人。
這是一打十的戰力啊!
剛才她跟那個海達貢周旋過,不管是彈跳力還是射擊能力,確實不錯。
如果硬要比水平,比得上那些星空陸戰兵兵王的水準。
而她帶來的星空陸戰兵,所有兵王加起來不到十人。
這個差距就大了。
而夏初見這會兒都快被這殤人隊長給氣死了。
會不會好好說話!
動不動大喘氣是什麼毛病!
夏初見不慣著他,毫不猶豫,抬手又是一槍,打死這個不會說話的海達貢。
主打一個殘暴嗜殺蠻不講理的大照氏人設。
而就是這種做派,才真正讓那些殤人對她深信不疑。
他們都沒有想過,麵前這個機甲戰士,根本不是他們的王——大照氏。
夏初見看著麵前跪著的六個殤人隊長,厲聲說:“不會說話,這就是下場!”
那六個殤人隊長跪在地上拚命磕頭,都在努力組織語言,免得大照氏殿下聽起來不開心。
夏初見心情極為不爽,憂心忡忡,盤算著要如何排兵布局,才能以少勝多,以弱勝強。
她看著麵前剩下的殤人隊長,摩挲著自己的審判者7號大狙,繼續問:“還有九萬海達貢呢?它們在哪裡?”
幾個殤人隊長互相對視一眼,讓跪在中間那個殤人隊長回答。
他也不敢看夏初見,繼續低著頭說:“其餘的海達貢,都分散在赤道附近的各處海域裡。”
夏初見瞳仁緊縮。
之前基地軍方給他們這些學員隊員建議的停靠地點,可就是在赤道上!
這是……送羊入虎口?
可那邊有五個,不,四個貴族出身的學員呢,他們也停在那裡……
所以,真的是軍方的叛徒,在跟海達貢和殤人在合作嗎?
還是另有原因?
夏初見心念電轉,就沒有繼續盤問下去。
但不等夏初見開口,這殤人隊長又說:“還有,海達貢大人們的坐騎是鱷龍。”
“一頭鱷龍,可抵北宸軍隊一個連的戰力。”
“而海達貢那裡,有非常多的鱷龍,說不定有幾百萬……”
這個殤人隊長的頭埋得更低了:“……我們所有的殤人加起來,連它們的鱷龍都打不過。”
夏初見這時真正鬆了一口氣。
心想有鱷龍就好,我的阿勿可算是有口糧了……
她思忖著,裝做不經意地問:“這裡這麼多鱷龍,應該也喂養了很多萬壽飛魚吧?”
“北宸人需要萬壽飛魚,越多越好。”
那殤人隊長忙說:“可是殿下,隻有海達貢知道萬壽飛魚在哪裡!”
“它們曾經送給殿下一頭萬壽飛魚當坐騎,殿下的那頭萬壽飛魚……”
夏初見微笑說:“當然是跟北宸人交換了。不然你以為我這身機甲,是從哪裡來的?”
“啊!恭喜殿下!殿下已經跟北宸人搭上直接交易的渠道了?!”
夏初見笑而不語,心想,原來這是大照氏第一次跟北宸軍方直接交易?
她還以為交易很多次了。
但如果是第一次交易,大照氏怎麼會想著要什麼桑鶴大神,幫他挑選適合懷孕的種人?
看上去那麼胸有成竹,真的不是慣犯嗎?
夏初見摩挲著狙擊槍的槍口,做出漫不經心的樣子,套問這些殤人在這裡訓練的原因,說:“你們在這裡接受海達貢的訓練,難道忘了自己是哪裡人嗎?”
那跪在最右麵的殤人隊長立刻說:“殿下!我藤木從來到這裡的第一天開始,就沒忘自己的使命!”
夏初見“哦”了一聲,說:“是嗎?你真的記得你的使命,我不信!”
那叫藤木的隊長兩個腦袋一起晃悠:“殿下!我們來這裡接受訓練,是要跟海達貢組成同盟!為將要到來的聯合軍事行動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