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見想了想,說:“也好,那您就彆掛斷了。”
“我用虛擬背景跟他們聊。”
夏初見接通了第二個視頻通話邀請。
出現她麵前的,是宗若安,還有他那邊的辦公室。
夏初見瞥了一眼宗若安的背景,不像是虛擬背景,所以應該是他的競選辦公室實景?
夏初見對他點了點頭,禮貌地說:“宗少您好,有什麼事嗎?”
宗若安看著她的神情有點奇怪,像是既欣慰,又有點生氣。
宗若安沒有說話,胡塗倒是蹦到視頻畫麵裡,對夏初見招手,欣喜地說:“夏同學厲害啊!這一出手,我們宗氏都沒有挖到的黑料,就被你挖出來了!”
“真是太感謝您呐!掃除了我們最大的競爭對手!我們宗少這一次,可真的穩了!”
夏初見含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說:“您太過獎了,我哪有這麼厲害。”
權與訓聽著這模棱兩可的話,暗忖夏初見真是打得一手好太極。
她剛才那話,哪怕被人錄音了也沒關係。
因為你可以理解為,這事不是她做的,因為她“沒有這麼厲害”。
但是也可以理解為,這事是她做的,隻是無足掛齒,“沒有你誇的那麼厲害”。
胡塗也是這麼認為的,對夏初見更看重幾分,笑眯眯地說:“不管怎麼說,您是幫了我們的大忙!”
他還想嘮叨,宗若安卻插話說:“胡先生,你去把呂堅朋和方晨功找來,我們等會開個會。”
胡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點頭說:“好的,我現在就去。”
胡塗看了宗若安一眼,又對虛擬顯示屏上的夏初見拱了拱手。
夏初見也朝他拱手,等他走出房間,宗若安才歎息一聲,說:“初見,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可你何必……讓自己手上沾血呢?”
“我說了,我要堂堂正正贏他,可你……卻把他給弄死了……”
夏初見嘴角抽了抽,說:“宗少,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
“第一,我手上沒沾血。”
“第二,我也沒把他弄死。視頻上清清楚楚,顯示他是自殺。全星網的人都看見了。”
“您這帽子,可彆瞎扣,會給我帶來不利影響的!”
宗若安說:“你不殺他,但他卻因你而死,這不錯吧?”
夏初見心想,明明是他因你而死,怎麼推到我頭上了?
但是考慮到宗若安的承受能力,夏初見還是沒有這麼直白地說,隻是“嗯嗯”兩聲:“您要這麼說,也不是不可以……哈哈,如果這樣算,那造成他死亡的原因,可就多了!”
“比如說容中若,如果不是他跟他合謀害人,他也不會退役,來跟您競爭,也就遇不到我來掀翻他的底牌,是吧?”
宗若安聽明白了,不由說:“那你的意思,他的死,我也有責任?可我早就跟你說過,千萬不能弄死他,如果你們用這種手段,我就退出選舉!”
夏初見對宗若安的“道德潔癖”已經忍不下去了,也不慣著他,說:“既然如此,您就退出選舉。”
“說實話,如果您連這一點後果都不願意承擔,那選什麼議員呢?”
“您以後遇到的事情,隻會比這更嚴重千百倍。”
“當然,您家人手多,可以讓彆人做臟活兒,您坐享其成,還是清清白白一個道德君子。”
“我就不行了,我家窮,沒有人手,一粥一飯都要靠自己雙手去爭取。”
“彆人要從我嘴裡奪食,那肯定是要跟對方血戰到底。”
“姿勢好不好看,會不會造成誤解,甚至要不要殺人,那都不在我考慮範圍之內。”
宗若安似乎沒想到夏初見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他沉默了一會兒,說:“初見,我信你,那你告訴我,那個視頻上的一切,都是滕平茅自己親口說的,沒有任何逼迫、誘惑,或者藥物和精神力的影響?”
夏初見心想,裝鬼嚇唬滕平茅,算是逼迫還是誘惑?
可她並不覺得這樣做有問題。
夏初見坦然說:“我既沒有逼迫他,也沒有誘惑他,更沒有給他吃藥。”
“至於精神力,我都不是基因進化者,哪裡來的精神力?”
宗若安抿了抿唇:“……但是他看上去不像一個能為了這種事,自殺的人。”
夏初見說:“您了解滕平茅嗎?”
宗若安說:“他是我最大的競選對手,我當然仔細研究過他。”
夏初見問:“那在您的研究中,他是什麼樣的人?”
宗若安不假思索脫口而出:“他是學霸,品行兼優,助人為樂,在哪裡都是大家的領頭人。”
這是第一更,下午一點第二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