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夏初見在心裡暗罵了一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退到自己昨晚上住的那間客房兼雜物間去了。
小墨從堂屋裡走出來,看見阿策驚慌失措跑了進來,說:“小墨!快!拿起包袱!我們趕緊走!”
“申屠家的人來了!”
小墨心裡一沉,忙說:“真的來了?是來抓我們的?!可是昨天沒有外人知道啊……”
知道的人如果告發出來,那人也會死。
因為連坐,因為那人跟阿策和小墨都有親戚關係。
阿策說:“不知道!也沒時間追究了!我們趕緊走!”
說著,他衝進他和小墨的裡屋臥室,抓起包袱,又叫著:“恩人!恩人!我們得趕緊走!”
他拉住小墨的手,急匆匆往院門口走去。
申屠家大管事的下屬心想,你還真特麼說對了……
而且等他把所有人都弄死了,再回來仔細搜索,也不是不可能。
“申屠家,是你們的主家!”
他們有老有小,也有青壯年的男人和女人。
夏初見身上的少司命黑銀機甲,此時已經不再是黑銀色澤,而是招搖又炫麗的火紅色!
現在她機甲的外型,像是一隻鳳鳥。
“你們不要栽贓陷害!”
這樣等那些戰馬衝鋒過來踐踏的時候,就不會衝散了。
“申屠家主決定,你們所有人,整個村子,都要為申屠公子陪葬!”
“是眷之國三大神眷者家族之一!”
她已經有了主意。
“你們這群佃奴記好了!”
馬匹上都是一個個彪悍的男人,正是申屠家的家衛。
阿策和小墨心裡一沉,兩人的手握得更緊。
於是阿策和小墨,包括他們村子裡的所有人,都成了上好的替罪羊。
除此以外,還有五千奴兵跟在後麵,跑步進了村子,已經把家家戶戶都堵在門內。
那下屬用手裡的馬鞭指著他們說:“昨天晚上,你們把申屠定公子引誘到草原上,殺人滅口,然後還把他們掛在申屠家城牆之上!”
夏初見在房間裡等了一會兒,等到村子裡所有的人都被推搡走了,她才從房間裡走出來。
那五千奴兵過來,將這些村民全都捆在一起。
而這種佃奴,對申屠家來說,有太多了。
要一勞永逸地救下整個村子的人,她隻能以魔法,打敗魔法。
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跟那真正的凶手對上!
既然不敢找真凶,那就隻有找替罪羊了。
“眷之國,國主和神眷者共治!”
“把所有人都拖出來!”
阿策大聲說:“我們沒有殺申屠公子!”
可在五千奴兵和五百家衛的監視下,他們沒有任何掙紮的能力。
很快,他們一個個被驅趕到村口不遠處的草原上。
我們就是在栽贓陷害!
想到那個真正的凶手,能什麼工具都不用,直接把八個人吊在城牆之上,這下屬就不寒而栗。
阿策沉聲說:“對,我是阿策,她是小墨,請問官爺有什麼事嗎?”
申屠家大管事的下屬,騎在最高大的一匹馬上,走在最前麵。
他居高臨下看著阿策和小墨,傲慢地說:“你是蒙策?你是墨筱?”
夏初見待在阿策和小墨家那間雜物間裡,居然沒有人去搜那間房子。
事實上,這些佃奴實在太窮了,根本搜不到什麼東西。
“這種行徑,惡劣至極!”
隨便覆滅一個村子,根本不叫事兒!
“申屠公子昨天離開的時候,還是好好的!”
這也是那大管事的下屬根本不費這個功夫的原因。
因此這下屬的命令一下達,那五千奴兵已經把村子裡的人,都拖到村口的空地上。
“你們敢對申屠家動手,就是對神眷者不敬!”
這下屬根本不容許阿策和小墨說話,直接宣布他們的罪名。
還沒走到院門口,就看見大批的馬匹圍了上來。
“死罪難逃!”
黑銀色澤化成燦爛的火紅色,背後甚至多了倆機械翅膀,同時隱藏了機身上那些蜿蜒的彼岸花形狀暗槽。
正是她曾經在那顆袖珍行星閼澤星上,使用過的機甲造型。
她舒展身體,如同一隻火紅的鳳鳥,閃電般衝向天空。
有機甲在手,外麵那拿著冷兵器的幾千人,都不是自己的對手。
可是現在,她還不想暴露自己的大殺器——少司命黑銀機甲。
她要用這種鳳鳥造型,掩蓋機甲的真相。
夏初見在高空隱身飛翔,眨眼間就找到了那夥人的蹤跡。
不遠處,申屠家旗幟烈烈,五百匹高頭大馬站在半人高的草叢中。
還有五千人跟在他們身後,看著前麵那些已經被捆在一起的村民。
阿策和小墨當然也在中間。
這個時候,村子裡的人開始大聲叫喊。
但都在痛罵申屠家,並沒有人怪罪阿策和小墨。
因為他們都知道,這件事,跟阿策和小墨沒有關係。
在申屠家的人看來,他們這些佃奴,比不上他們申屠家的一條狗!
什麼時候想讓他們死,他們就得死!
他們隻是不甘心。
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