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有點太過份了!
這也是宴旭為什麼死死攔著不肯給秋紫寧安排學籍的原因。
限於紀律,宴旭自己不能做什麼,但是夏遠方,是夏初見唯一的親屬。
她為夏初見發聲,沒有任何人會覺得她不對吧……
宴旭現在也是沒辦法。
因為他知道,他能擋一時,不能擋一世。
萬一那些皇室下屬機構裡的人一不做二不休,報到皇帝那裡,又或者,秋紫寧本人和她媽媽,報到皇帝那裡,那夏初見的學籍,真的就不是他能保住了。
不僅他保不住,就連整個學校出麵,也是保不住的。
因為他們的軍校,就是皇室辦的。
皇帝,才是真正的校長。
隻是皇帝這個校長平時不管事而已。
事到臨頭,他們不能把這件事再藏著掖著了。
宴旭想到這裡,為難地歎口氣,說:“我可以把當時的情況告訴您,可根據我們的紀律,我是不能說的。”
夏遠方忙說:“我明白的,您隻要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一定不會把您拖進來的!”
其實夏遠方已經從陳言鈞那裡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問宴旭,一來是為了驗證陳言鈞說的話,畢竟這麼大事,她也不能偏聽偏信,必須有旁的佐證。
二來也是要把陳言鈞摘出來。
和宴旭比,陳言鈞隻是一個學生。
萬一被人猜到是陳言鈞“泄密”,陳言鈞的下場可能也不太好。
夏遠方坐直了身體,聽著宴旭轉述當時的情況。
和陳言鈞說得基本一致,而且更重要的是,宴旭這裡居然有一份當時的視頻。
當然這份視頻,是綜合了好幾份視頻,合成在一起,才從各個角度還原了當時的情況。
當夏遠方一邊聽宴旭講述,一邊看著視頻,一顆心跳得特彆快。
她隻恨自己沒有什麼高級設備,能夠神不知鬼不覺把這份視頻轉錄下來。
不過她也是有本事的人。
她一眨不眨地看著視頻,把裡麵的每個場景,每個人的樣子,都記在心裡。
宴旭放完整個視頻,才結束自己的轉述,說:“當時就是這個情況。”
“我保證這個視頻是真實的。”
夏遠方想著剛才視頻上秋紫君和秋紫寧的模樣,心裡漸漸有了底。
她認真說:“既然事情很清楚,是這個秋紫寧,把我侄女推到那個門裡,請問學校有沒有處罰這個學生?”
宴旭歎口氣說:“她當時還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而且她是後來拿到特彆許可,去參加星空探險,並不是學校組織的。”
夏遠方說:“那就沒有辦法懲罰她了嗎?”
“說實話,您說她是‘失手’,但是我看剛才的視頻,沒有看出來她是‘失手’,我看見的,是她故意把我侄女推進了那扇門。”
宴旭說:“這一點見仁見智,當時的情況很混亂,她那一腳,看上去是對著秋紫君的,但是夏初見同學把秋紫君推開了,才讓自己承受了這一腳……”
夏遠方說:“可我看見當時有個停頓的時間。”
“那個秋紫寧還有時間彎腰,手好像往地上撿起來什麼東西,然後才一腳踹過去。”
“而我侄女是個機靈人,不可能在那麼危險的時候突然發呆。”
“我覺得她當時已經被秋紫寧暗害了,所以才一動不動,任憑秋紫寧把她踹進去。”
宴旭說:“這一點我也很疑惑,但是我也沒看出來當時到底出了什麼事。”
夏遠方說:“你們沒有問秋紫君和秋紫寧嗎?”
宴旭說:“問了的,秋紫君說當時她被推開,等看過來的時候,夏初見已經消失了。”
“秋紫寧說,她當時被秋紫君打了一拳,疼得站不住,才彎下腰。”
“然後站起來之後,直接一腳踹出去,她說以為自己麵前的人,還是秋紫君。”
夏遠方皺起眉頭,說:“既然她都說了是針對秋紫君,那秋紫君呢?秋紫君是貴女吧?為什麼沒有追究秋紫寧的責任?”
宴旭將畫麵倒放,然後定格在秋紫寧的臉上,說:“您看看這張臉,您覺得秋紫君就算想追究秋紫寧的責任,秋氏會支持她嗎?”
宴旭說到這裡,像是無比氣憤地一拍桌子,說:“秋氏為了安撫秋紫君,把她轉到了我們學校的星空母艦指揮專業!”
“而秋紫寧,要轉到我們的殲星艦指揮專業!”
“您要知道,一個蘿卜一個坑,我們殲星艦指揮專業,隻招十個人!”
“還沒有空缺呢,她就已經來到學校,住進了單人宿舍!”
說到這裡,他突然捂住嘴,然後掩飾地端起辦公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夏遠方聽到這裡,也是腦海裡警鈴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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