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見:“!!!”
“那你是怎麼躲過一輪輪學校測試的?!”
權與訓笑著說:“我從小上的學校,是我們權氏自己開的……”
夏初見:“……”
這才是有權有勢的人的世界吧。
他們是真正站在食物鏈頂端的人。
他們不用遵循規則,他們製定規則,他們,就是規則。
夏初見酸得不行,悻悻地說:“行吧,早知道你們權氏厲害,你們四大貴族,不知道藏了多少事情……”
權與訓笑著說:“你這話也沒錯,我們確實藏了很多事情。但是我保證,這些事情,跟普通人沒有關係,隻跟皇室有關。”
他還朝夏初見眨了眨眼,一副心照不宣的樣子,還說:“元寶,你一定要替我保密。”
“如果被人知曉,我恐怕小命不保,你要對我負責。”
夏初見皺起眉頭:“權大首席,你是級基因進化者,誰能弄死你啊?!”
權與訓笑了笑,說:“級基因進化者,又不是刀槍不入的。”
“你知道宗氏曾經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嗎?”
“就是宗若寧的父親。”
夏初見說:“我不知道,宗氏的事,我怎麼會知道?”
權與訓被她噎了一下,也不生氣,笑著說:“我隻是告訴你,在我們這種大家族,光是基因進化者,也不能保證一定成為最後的勝利者。”
“你看宗氏曾經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宗若寧的親生父親,也是級基因進化者,而且還曾是星際艦隊最高統帥,但是那又怎麼樣?”
“還不是屍骨無存,死在星際戰場上。”
夏初見切了一聲:“那能一樣嗎?”
“他是軍人,死在戰場是他的宿命。”
“你應該說他死得其所。”
權與訓搖了搖頭,說:“首先,他是最高統帥,你見過幾個最高統帥死在戰場上的?”
“就算打了敗仗,也輪不到最高統帥去死。”
“其次,他是級基因進化者,他身邊的警衛連,也全都是級基因進化者。”
“可是他們所有人,在戰爭勝利之後,卻死得屍骨無存。”
夏初見聳了聳肩:“不管你怎麼說,都跟你的情況不一樣。”
“但是權大首席你放心,我不是個多嘴的人,我絕對不會把你的秘密說出去。”
權與訓笑著說:“我信元寶。”
然後,他切換成隱身模式,用耳麥對夏初見說:“這樣出去,就沒有看見我們了。”
夏初見:“……”
她找了個房間,把自己的少司命黑銀機甲換到軍裝外麵,再把全封閉頭盔戴起來。
她切換成隱身狀態,從房間裡走出來,說:“可以走了。”
權與訓說:“我把坐標發給你。”
夏初見的量子光腦腕表載體上,出現了一個坐標位置。
然後輸入進機甲的雷達,很快定位,找到了最快速的路線。
“走吧。”這是權與訓的聲音,但是看不見他的人。
夏初見也無所謂。
她有了坐標位置,哪怕跟丟了權與訓也沒關係。
但權與訓跟她去的是同一個地方,怎麼會跟丟呢?
……
兩人在藏戈星長留郡郊區附近的一座大山裡現出身形。
夏初見看了看四周,說:“就是這裡?荒郊野外啊……”
“秋紫寧是要來這裡打獵野營嗎?”
權與訓說:“看前麵。”
他往前走了幾步,沿著崎嶇的山路,繞過一座陡峭的大石壁,前方的道路豁然開朗。
不遠處是一個鬱鬱蔥蔥的山穀。
山穀中心,有一棟風格很前衛,但卻和周圍的環境出奇和諧的彆墅。
而彆墅周圍的空地上,也拉起了一根根繩子。
秋紫寧,依然在這裡玩移動靶。
她應該是從剛才那棟彆墅,轉到這裡來了。
看看這裡的狀況,好像比之前的彆墅還要偏遠。
這裡全是山林,周圍五百裡之內,根本沒有第二棟彆墅。
而且,這裡的彆墅看上去很豪華,但是周圍的環境,卻很原始。
連進彆墅的路,都隻是一條滿是泥土的小路。
如果要進到彆墅裡麵,要麼走進去,要麼用飛行器。
開越野車是不可能的。
這種小路,就不是給車行走的。
小路周圍還有著一叢叢灌木和參天大樹。
確實是有錢人最喜歡的那種度假場所。
夏初見好奇問道:“這也是你們家的產業嗎?”
權與訓搖了搖頭:“從法律上說,這並不是權氏的產業。”
夏初見說:“……什麼叫從法律上說?難道法律上,跟事實上不一樣?”
權與訓說:“你知道‘白手套’嗎?”
夏初見經常在星網上泡論壇,對這個詞不陌生。
她恍然大悟,說:“這棟彆墅,法律上不是權氏產業。但是法律上的屋主,其實是為權氏持有,是嗎?”
權與訓說:“對,也不對。”
“總之你知道狡兔三窟就好,每個大家族,都有一些不在自己名下的避風港。”
“是給子孫後代留的退路也好,是為了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也好,總之,這種地方都是有的,而且是早就安排好的。”
“往上追溯,甚至能追溯到成百上千年……”
夏初見明白了,確實是可以撇清關係的。
權與訓說:“不過這種地方,也不是大白菜,不是隨手可抓的。”
夏初見說:“有那麼嚴重嗎?”
權與訓說:“我能找到這樣一個地方,也是下了極大的本錢。”
“這裡的建築,堅固異常,地下部分甚至可以防範核彈!”
“但是這件事過後,那這處地方,對於權氏來說,也就廢了。”
“不過廢了就廢了,隻要物有所值,一棟彆墅,對我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隻是在這棟彆墅上投入的上千年時光,也會消弭於無形。
他勢必會受到來自權氏族老會的質疑和否定。
權與訓沒有把後麵這層意思說出來,依然微笑如和煦春風。
他緩緩地說:“所以,作為你的代理律師,我必須要全權參與這件事,讓你做得合法又合理。”
“讓我的投入,不要打水漂。”
夏初見十分意外:“權大首席,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剛才還是權與訓在勸她的話,現在全部打了個回旋鏢。
權與訓微笑說:“我當然知道。不過既然是元寶你想做的事,我當然要奉陪到底。”
“這麼大的事,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抗呢?”
夏初見完全不信他的鬼話。
著名的“權與訓的微笑”,她可是領教過不止一次。
夏初見斜睨他一眼,直截了當地說:“……不會是你也想乾掉秋紫寧吧?不然怎麼會花那麼大本錢幫我?”
夏初見這句話倒是讓權與訓真正刮目相看了。
不過表麵上他沒有什麼變化,隻是笑著看了夏初見一眼,說:“當然不是,我跟秋紫寧又無仇無怨,我乾掉她乾嘛?”
“我之所以幫你,純粹是想滿足元寶你的願望。”
“你要知道,我從來沒有這麼無條件的幫助一個人。”
“怎麼樣?——就算你欠我一個人情,好不好?”
夏初見:“……”。
信他才有鬼!
她對權與訓這個人並不十分了解,但十分了解這種大貴族精英的處事方式。
他們費心費力做一件事的時候,從來不會隻有一個目的。
不像她,說殺你就殺你,就沒有想過彆的目的。
她也沒有繼續追究權與訓這麼做的真正意圖,隻是說:“既然這件事對你也有好處,那就趕緊的。”
“擇日不如撞日,最好的狙擊,不僅是在對方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而且是在所有人都毫無準備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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