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鋒有些發愁了,手下一直處於缺人的狀態啊!公司擴展得太快,就會遇到這種問題。
這個人必須要有能力,敢闖蕩,同時,還得對自己忠心,秦鋒想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不過,開采是後期的,首先要搞的是勘探。
這個勘探的人選嘛,秦鋒的腦子裡已經有了!
穆拉圖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可以悠閒打籃球的閒人了,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在秦鋒這裡也不能停留太久,說完了這些事情,穆拉圖看了看手表:“秦,時間不早了,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
“有。”
“哦,什麼事?”
“你還記得咱們大學的地質學係的何教授嗎?”
“當然記得,何教授已經五十多歲了,身子骨還非常硬朗,一年有大半年的時間,都在野外勘測……”說到這裡的時候,穆拉圖突然想到了什麼:“你是說,想要請何教授去我們厄立特裡亞幫忙勘探礦產?”
背靠大學,就是有這種好處,想要找人才,隨時都能找到!
國內高等學校中,第一個設立地質學係的就是首都大學,1909年創辦,當時還叫做京師大學堂地質學門,經曆過一番曲折,1946年的時候,首都大學搬遷回首都,繼續叫做地質學係,後來還組建了一個以專門的首都地質學院,到了78年的時候,首都大學又單獨設立了專門的地質學係。
這個係裡有很多牛人,比如說大名鼎鼎的李四光,就曾經是這個係的主任。
何教授,也是東方最著名的地質專家,他1934年出生,上大學的時候,響應國家號召,選擇了冷門的地質專業,在畢業前的生產實習中,曾經在柴達木盆地北部進行勘探作業,結果,在野外不慎走失,差點丟掉了性命,但是,這依舊沒有阻撓何教授對地質學的熱愛。
他去莫斯科深造,老師就是著名區域地質和大地構造學家博格丹諾夫,老師對東方來的學生非常滿意,當野外實習的時候,彆人都坐車,隻有何教授是靠走,他一個人走的路,比全隊所有人走的路還要多,解決了當地的地質難題。
回國之後,何老雖然當了地質係的教授,卻依舊做大量的地質勘探工作,幾十年來,他的腳步走遍了全國各地,甚至還多次到鄰國考察。
如果能請到何教授去厄立特裡亞,那一定能找到很多很多的礦產資源的!
秦鋒搖頭:“何老已經五十多歲了,可不能讓何老再顛簸了。”
雖然何老到了八十歲,依舊還在工作,就像是首都大雪,那位騎著三輪車去實驗室的老人一樣,幾十年來,日複一日,兢兢業業,但是,何老那是為了給國家找礦產資源,又不是為了其他國家。
秦鋒可沒有資格,也不好意思請何老去出國工作。
“那……”穆拉圖有些糊塗了,那你說了半天,是什麼意思?
“我們去給何教授拜個早年,順便看看何教授有沒有得意弟子,請他的學生去,就當做是實習了。”
穆拉圖這才反應過來:“沒錯,你說得對,咱們現在就去!對了,咱們給何教授帶點什麼禮物比較好?”
“帶幾箱方便麵吧,何教授經常熬夜工作,也經常外出,需要這種戶外食物。”秦鋒說道:“禮輕情意重。”
這些老教授們都是帶著崇高理想的,個人品德也非常高尚,送一些貴重的禮物不合適。
“好,咱們一起去,坐我的車……”穆拉圖當然不是一個人來的,畢竟他已經不是那個簡單的大學生了,不過來秦鋒這裡,他不能講就排場,司機和保鏢都在外麵等著呢。
“不用,還是坐我的車吧。”秦鋒帶著穆拉圖,來到生產車間,看著剛剛打造好的第二輛猛士車:“就開著咱們這輛車去!”
高大威猛的越野車差點閃瞎了穆拉圖的眼睛,他張大了嘴巴,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秦,這車怎麼看著和悍馬很像?”
“像什麼像,這是我們的猛士越野車,可不是悍馬。”秦鋒說道:“這車子,最適合跑野外。”
第一輛猛士車造出來之後,秦鋒開了幾天,之後就交給專業人員測試去了,這邊的車間也沒有閒著,繼續打造第二輛猛士車,得先手搓幾輛,繼續改進和完善,也等著津城那邊的鋼鐵廠和模鍛壓機項目落實之後,才會大批量投產。
看到秦鋒進來,邢富強笑嗬嗬地迎了上來:“秦總,這輛車已經造好了,咱們這第二輛,比第一輛快多了,不過……首都吉普車廠給送來的那輛切諾基也早就好了,你打算一直放著它嗎?”
那可是美國技術打造的切諾基啊。
秦鋒笑了笑:“以後再說吧,對了,你們也可以把那輛車作為你們的工具車來使用,在試車過程中出什麼情況,需要救援的時候,就開著切諾基去。”
秦鋒是喜歡切諾基,曾經也用切諾基玩越野,但是現在不行,他要是開著切諾基到處跑,就會給首都吉普車廠做廣告了,對方也打的正是這個主意。
穆拉圖坐進了副駕駛,看著車內的一切,非常興奮。
“秦,沒想到你的車廠已經能造這種車了,我覺得,咱們厄立特裡亞需要采購一批!”
好朋友的生意得照顧,好朋友有什麼,他就采購什麼!
“現在還不能量產,等以後吧,不過我們去厄立特裡亞進行地質勘探的話,倒是可以開著這種車去。”秦鋒說道。
軍隊看上咱們的車,可以采購,不過,咱們是民企,還是要以民品為主!
秦鋒坐進了駕駛室,啟動發動機,在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將車子開出了車間,第一次上路,先去方便麵廠裝幾箱方便麵,然後就能直奔大學!
車牌,手續?秦鋒可不在乎,沒有人會來找這種車的麻煩。
穆拉圖的手下看著他坐在這輛車裡,也都睜大了眼珠子,遲疑了一會兒,才趕緊跟在後麵。
首都大學已經放假了,校園裡再次變得安靜下來,隻有少數因為種種原因而留下來的學生,也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甬道上看不到任何人,隻有一些小樓裡還有人活動。
穆拉圖看著校園裡的一切,目光複雜。他知道,自己的學業是進行不下去了,國家在等著他,他要把學到的知識用在國家的建設上,他隻是很懷念這裡。
地質係樓。
這也是一座三層小樓,門口還有兩棵在冬季依舊挺拔傲立的冬青,不過,作為地質係的特點,門口兩邊,就擺著各種各樣的石頭做成的造型,秦鋒和穆拉圖兩人在門口這邊看了看,還是看不懂,根本就不知道這些石頭代表著什麼。
“你們在看什麼?”就在此時,一個慈祥的聲音響起:“石頭代表著地球的曆史,代表著一個時代的特色,你們想要聽一聽嗎?”
秦鋒和穆拉圖抬起頭來,看著一位老人站在旁邊,他戴著一個毛線編織的帽子,下麵露出一些花白的頭發來,一幅茶色眼鏡架在寬大的鼻梁上,常年的戶外工作讓他臉上的皮膚變得黝黑。
他穿著一件棗紅色的皮夾克,左手上夾著一支煙,煙霧嫋嫋升起。
“何教授,好巧啊。”秦鋒看向麵前的人,恭敬地說道。
“嗯,穆拉圖,秦鋒,你們是專程來咱們地質係的吧?”
兩人都是一愣,咱們又不是地質係的,何教授怎麼會知道咱倆的名字?
“你們倆,一個是留學生,深諳東方之道,整天子曰,一個自主創業,已經成了著名的企業家,還給母校捐過款,我當然都知道,說吧,來咱們地質係有什麼事?”何教授說著,目光又望向了停在外麵大路上的越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