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問的很好。
佛子當然是很有智慧的人,他能夠將世上很多事情都看得非常透徹,隻不過這個問題還是難住了他,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稍顯局促和尷尬,試圖給出一個聽上去十分有經驗和見解的答案,可最後還是歎了口氣:“陳姑娘,嚴格意義上來講,像小僧這樣的和尚,其實是算不上正常男人的。”
指望一個六根清淨的和尚去解惑男女之間的事情,佛子覺得實在是為難自己。
“不過...我看過的話本故事,以及顏二先生的小說裡倒是寫過不少這方麵的事情,比如愛而不得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比如愛是放手,這兩句話好像很衝突,小僧也不是很了解,不過男人會不會喜歡很多姑娘這話應該很難一概而論。”
佛子掰著手指:“比如我聽說聖朝太尉就有好幾個妻子,李孟嘗也有兩個,但陛下就隻有皇後一人,所以到底要娶幾個妻子,可能因人而異。”
這個答案其實算不上答案,陳草仍舊看著遠處,並沒有說話。
佛子當然不會知道陳草是在吃醋,他隻是認為自己沒有安慰到點上,隻是具體差在哪裡還不知曉,思考了一會兒後重新開口:“李公子這次在神山受了委屈,雖然聖朝看樣子沒有足夠追究的理由,可我想三千院應該不會善罷甘休的。”
三千院很護犢子。
從古至今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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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草好像根本沒有聽他的話,忽然將頭轉向了廚房的方向:“你覺得我燒飯好吃嗎?”
佛子道:“粗茶淡飯,小僧並不挑剔。”
陳草想了想:“如果我燒菜很好吃,李子冀會不會很喜歡?”
佛子十分驚訝:“難道你準備研究做菜?”
陳草問道:“難道不可以嗎?”
佛子遲疑著:“可你這樣的人,天生就該練劍啊。”
陳草道:“做菜和用劍,並不矛盾。”
能為自己喜歡的人做些事情,那種感覺其實是很幸福的,就像當初李子冀為了陳草去殺李若一樣,二人的方式不同,出發點都是一樣的。
佛子點了點頭:“這倒也是,隻不過李公子做菜很好吃的。”
他還有後半句沒有說出來,陳草卻已經聽懂了,不過她也沒什麼氣餒,隻是一隻手撐著下巴,另外一隻手放在自己的麵前。
五指伸開,反複打量。
“既然能夠握好劍,那沒道理握不好飯鏟。”
佛子眼皮一抖,有些迷茫的撓了撓自己的光頭:“陳姑娘雖然已經入了三境,可畢竟距離四境還遠,可不能因為做飯耽誤了修行。”
陳草沒有說話,半晌後放下了青蔥般的手掌,然後用力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在陽光下起了一陣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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