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眼窩深陷,麵目可憎。
李子冀平靜道:“你的確快要死了。”
老人不以為意,隻是看著麵前凝固的劍幕,然後問道:“你先前說,山門不得進出?”
李子冀沒有說話。
老人邁步走進了劍幕,半個身子已經越過了山門,張嘴露出枯槁的牙齦:“我現在偏偏就要走出去。”
浮萍山弟子緊張的看著。
各方勢力也都緊緊盯著這處。
隻有崔玉言還在飲酒,麵色微紅,儼然有了幾分醉意,忽而大笑出聲:“老雜毛,哈哈哈,真是一個老雜毛。”
沒有人認為活了七百年的王祖是老雜毛,哪怕他的確老的快要死了,可這同時也意味著王祖幾乎已經邁入了四境的極限。
這樣的人縱然比不上三公子,比不上周池,可難道還勝不過才入初境數月的李子冀嗎?
王祖沒有做任何動作,他隻是最簡單的邁步走過劍幕,可實際上他卻已經全神貫注,緊繃著身體,隨時做出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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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他走過劍幕也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七百年的沉澱和積累讓他氣海之中的靈氣濃鬱到了幾乎粘稠的地步,看上去周身沒有任何波動,實際卻是因為粘稠如墨的靈氣早已經布滿了每一寸肌膚之下。
這是他絞儘腦汁想出來的神通,在無法踏足五境的前提下,將自身實力發揮到極致。
甚至就連每一根發絲都蘊藏著四境極致的力量,隻不過這種天地靈氣填充全身上下每一寸的方式充滿了痛苦,可對於一個將死之人來說,世上再也沒什麼痛苦。
所以哪怕他現在感覺每一寸肌膚都像是被刀劍切割一樣的劇痛,王祖的臉上除了興奮到瘋狂的笑容也沒有任何其他神色。
劍幕被撕開,化作一道道絲狀,像是布條又像是流蘇般灑落飄蕩著。
老人看著李子冀,半個身子已經過了劍幕。
李子冀也在看著他。
“在最開始我甚至真的有些期待你的強大。”
他有些失望,二卷七牽引三卷一,氣海之中的靈氣幾乎在瞬息之間轉為濃黑顏色,彌漫的劍意驟然提升了數倍不止,與此同時,那山門之間流動的劍幕也從無形變為黑色。
就像這黑夜。
讓人幾乎分辨不出。
折淵劍發出劍鳴之聲,老人跨過劍幕的身體瞬間被一分為二,那張麻木死屍的麵孔還牽扯著難看至極的笑容。
浮萍山弟子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陳二小姐麵色一白。
各方勢力默不作聲。
李子冀淡淡的瞥了一眼流淌地麵的發黑血液,劍幕褪去漆黑恢複如常,鋒芒劍意歸於平淡。
“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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