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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雨還在下,那麼山門前就永遠不會真正安靜下來。
地麵被溢散的劍氣切割出縱橫交錯的溝壑,雨水順著溝壑彙聚流淌,沾染了泥土和砂礫而變得渾濁。
霧氣已經散了大半,隻剩些許在將散未散時被秋雨拍下,碎開又聚合,逐漸和濺射的水花貼合在一起,鋪滿了地麵,就像是站在雲端上。
......
......
山門前後兩側諸多目光仍在透過雨幕怔怔的看著,不清楚突然發生了什麼。
這就走了?
眼看著便要衝開悟道鎖的禁錮,實力恢複到巔峰的三公子即將與李子冀展開真正的生死之戰,結果轉眼周誌便離開了,勝利果實明明唾手可得,卻看也不看一眼?
那張白紙上究竟寫了什麼?
很多人都無比好奇,恨不得想要撿起來親眼看一看,隻是瞧著被雨水衝散消融的紙屑,這個念頭顯然不可能真的付諸行動。
這大概已經是未解之謎了。
不過也有極少數細心之人察覺到了周誌轉身離開前望向驢車的那一眼,那輛驢車裡有什麼?
驢車很安靜,除了那頭百無聊賴的耷拉著耳朵的小毛驢甩雨的聲音之外就沒有其它了,好似裡麵根本沒有坐著人。
現在該怎麼辦?
很多人腦海中都相繼生出了這個念頭,陳世仙和白書慘敗,就連三公子之一的周誌也因為不知什麼原因退走,整個浮萍山上下,誰還能繼續應戰?
他們看著李子冀,全都意識到了這同一件事。
月燭還在燃燒,即便是風雨再大,戰鬥再如何激烈,始終都在安安靜靜的亮著,剛剛燃燒過三分之一,可實際上每個人都清楚,一月之期雖然還剩下近二十天,卻已經可以宣布結束了。
誰還能贏過李子冀?
因為陳世仙和白書下山應戰的緣故,此刻山腳下數不清的浮萍山弟子都彙聚在這裡,因為人多,所以壓抑的氣氛竟然顯得有些隆重。
王祖長老身死,陳世仙和白書聯手同樣慘敗,浮萍山已經沒牌可出。
偌大山門,注定要顏麵儘失,而且今天之後,李子冀的名聲可想而知將會再度刷新天下人的認知,固然周誌因為悟道鎖而禁錮實力,可畢竟是三公子,李子冀那一劍能夠占儘上風,本身就代表了不同凡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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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戰過後,或許三公子的地位不會受到影響,但周池這個三公子之下第一人的名頭隻怕就快要易主了。
這都是以後的事情,李子冀並不關心,他隻是在看著周誌即將消失的身影,沉默不語。
今天這一戰對他來說收獲自然是巨大的,能夠與三公子交手,對自身的提升有著長遠的好處,同時也能對三公子的實力有一個初步的認知和了解。
“這天底下的絕世之才的確令人驚歎。”
李子冀握著傘,微有感慨。
他自己的天賦毫無疑問是極佳的,初入四境便自信已經比無數四境修士強大得多,可和三公子還是暫時不能比較。
蘇起站在他的身側,聽著這話麵色古怪:“這種話怎麼會從你的嘴巴裡說出來?”
回想他們二人初次見麵,李子冀麵對澹台竹周池根本無法抵抗,他蘇起站在李子冀麵前都能大呼小叫裝一回天才,結果現在第二次見麵,二人的位置就發生了一次調轉。
李子冀輕笑一聲,他對蘇起自然是感官很好:“小劍仙竟然也來了,早知如此我剛剛便不再有所保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