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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執拗是很難被輕易改變的,尤其是執拗到了執念的程度,書癡總是認為自己是對的,因為他堅信自己就是對的,李子冀和墨影這年輕一代的兩大代表人物之間的爭鬥進而會影響兩大勢力,以微妙的姿態掀翻代表著天下的天平。
他自己也知道這樣的一味要求和解實在是匪夷所思,甚至顯得自己像是跳梁小醜,可他認為這是對的,那就不在乎彆人如何想。
書癡隻想儘力改變這一切。
東方木知道他的想法,所以臉上沒有動怒:“改變如他們這樣的人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何況師兄你的方法也實在平庸。”
就像是一個滿腔熱血的要將前方攔路的山峰移開,卻不是用輕易炸毀山體的炸藥,而是拿起鐵鍬,方法不對,永遠都不可能成功。
書癡沒有再說話,隻是身影消失在了夜色裡。
“他回儒山了?”
周郎童這時候方才走出來,他年紀雖小,卻有意識的遠離這些爭鬥。
東方木點點頭。
周郎童道:“師叔還真是喜歡做無用功。”
所謂無用功,不僅沒有意義,而且毫無作用。
東方木抬手拍了拍他的腦袋:“師兄的目光其實總能夠看得深遠,隻不過他太過於理想主義,將無數人看作是沒有感情的石頭,因為隻有石頭才能如他所想所要求一樣。”
如果李子冀是一塊石頭,那麼一定會同意和解的請求,但李子冀首先是一個人。
周郎童知道東方木這是在教導他,隻不過他可不想向書癡學習什麼,所以微微昂著下巴,淡淡道:“你要去看花燈嗎?”
......
......
朱雀大街上人聲鼎沸,縱然足夠的寬闊巨大在今夜走起來依然能夠感受到擁擠,好在聖朝百姓個人素質都算優秀,沒有發生爭吵碰撞。
都衛禁軍在這樣的人潮裡肯定是沒辦法自由巡邏的,所以基本上都是每隔百丈佇立一小隊站崗。
“還有妖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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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手裡拿著一個木頭做的小鸞鳥高舉過頭頂像是劃船一樣來回飛著,看著四周的人來人往不時尖叫著。
她很高興,因為高興所以很興奮,這似乎是某種心理,在人多的地方總是能夠被調動起情緒,一種讓人放下理性變得熱烈的情緒。
提到妖族自然是避不開北海和妖國的,但天下妖族無數,除了這兩個地方之外聖朝也有分布,包括在祁連山脈修行的那些,以及各地的山水河神。
剩下的,就是能夠在聖朝各地自由出入,獲得了聖朝身份,不會被國運警惕排斥,這部分數量不算多,嚴格來說已經算得上是聖朝百姓的一員,能夠獲得聖朝身份必定是經曆了嚴格的調查和評估。
所以不會有攻擊性,甚至於聖朝人相處十分融洽,坐在一起喝酒吹牛也是常態。
如這樣的妖族其實很少能夠見得到,隻不過這裡是長安城,無論多麼稀少的存在,在這座天下第一大城裡就都顯得不是那麼稀少了。
果果平日裡也會見到妖族的人,隻不過來到長安這麼多年也不如今晚看到的多,她剛剛還瞧見了一位眼熟的叔叔和一位妖族女子手拉手猜燈謎。
憐月偶爾朝兩側看著,那些花燈映在眼裡是那樣的美輪美奐,除了花燈之外還可以花三十文錢買一盞浮燈,在上麵許下願望然後點燃,浮燈就會高高升起飛向蒼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