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建築的坍塌總是先從內部開始瓦解,蘇學想讓洗劍宗改天換地,他們之間的立場是一致的。
曾經的一個個人就好像是這天空之中的一顆顆星,偌大棋盤上的一顆顆棋子,分散各處看起來比並不起眼,可當彼此連成一片的時候就已經擁有了殺死對手的能力。
在短暫的時間裡發生的接觸,毫無疑問蘇學這個人是值得尊敬的,李子冀輕聲道:“若是他能夠在修行上更出色一些,以後也許能帶出一個截然不同的洗劍宗。”
蘇學的天資當然不錯,尤其是三卷一洞天坍塌之後心如死灰破而後立,他已經超過了當初的寧海潮,可即便如此日後也隻不過是陳無淚的程度。
那種程度可以撐起洗劍宗,卻無法改變洗劍宗,除非更強一些。
崔文若道:“他自己也許不行,我們幫襯或許可以。”
李子冀忽然想到了洗劍宗的那位太上長老,於是便問道:“寧無夜仍然被囚禁著?”
崔文若點了點頭:“畢竟是陛下親自下的旨意,無論是洗劍宗還是寧無夜自身都是絕對不敢違背的。”
當初寧夫人勾結北海的事情暴露之後,李孟嘗被削為郡公,寧無夜被罰禁足劍獄三十年,時間還早得很。
而失去了寧無夜的洗劍宗,反而徹底掌控在了陳無淚的手裡,宗門上下就隻剩下了一個聲音,再也沒有人掣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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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洗劍宗毫無疑問是更強大的,不過李子冀深切明白,隻要寧無夜還沒死,那洗劍宗就不會真正意義上的完全掌控在陳無淚手裡。
這位太上長老擁有著足夠和陳無淚較量的實力和手腕,以及如今漸漸擠壓的不滿。
崔文若似乎察覺了李子冀的意圖,詢問道:“你打算利用寧無夜?”
李子冀目光平靜:“為何不呢?”
既然寧無夜和陳無淚之間的間隙日漸增大,為什麼不趁此機會多增添一把火呢?
三十年時間太久,可寧無夜還沒死,隻要他還沒死,那縱然是身處劍獄之中,一樣可以成為被利用的棋子。
崔文若道:“這可不容易做到。”
李子冀笑了笑:“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我們現在隻要有個念頭即可,也許過幾天想法就會自己冒出來。”
世上很多事情都是如此,隻要起了念頭,就多少有些機會。
崔文若道:“或許可以從蘇學身上著手,他如今是陳無淚最花心思培養的人,如果蘇學對寧無夜派係的人做些什麼,寧無夜會如何想?”
李子冀目光微動:“他會覺得自己剛剛才被關進劍獄不久,陳無淚就開始迫不及待的清掃他的心腹。”
崔文若微微一笑:“所以矛盾自然而然就會生出來,屆時我們再添一把火...”
這很不錯。
漸漸靠近黎明,群星逐漸黯淡。
這盤棋也已經下到了尾聲,在棋力達到他們這種程度後能夠遇見一個和自己旗鼓相當的對手實在是值得慶幸的事情。
在結束了洗劍宗的話題,二人專心下完最後一顆棋子後,崔文若忽然想起了一件趣事:“有件事你應該很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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