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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丁衣裳的男人微微一笑:“也許他們認為能在顏北手下活下一條命是一件非常值得炫耀的事情。”
僧衣和尚嘲諷道:“琉璃宮兩位五境長老被顏北斬殺,琉璃宮上下不僅不以為恥,反而還沾沾自喜,實在是有意思。”
“住口!”
“放肆,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
風滿樓的賓客已經無法再聽下去了,一個個漲紅著臉怒聲嗬斥。
尤其是坐在主位之上的唐肖,神情已經變得極為冷淡:“也許是有了什麼誤會,以至於讓二位對我琉璃宮心懷不滿。”
他話音剛落,立刻便有人開口。
風雷宗的長老麵無表情:“今天是一場盛會,大家都不願意大動乾戈,如果你們兩個現在自斷一臂離開,我們可以當做沒有聽見這些話。”
陳家的陳旭微微嘲弄:“又是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的東西,和一些滿腦子幻想的年輕人如出一轍,都喜歡說些驚人之語來嘩眾取寵。”
還有人端著酒杯,譏笑道:“說不定這兩個人和衛族還有些關係,都是腦子不太好,趁我們沒有動手之前還不趕緊滾?難道還打算留下來吃飯嗎?”
在最初的憤怒過後,眾人的情緒開始平複下來,兩個四境修士竟然敢在這裡大放厥詞,不是蠢貨是什麼?
風雷宗長老眼中冷意漸濃:“想走?可沒那麼容易,現在我改主意了,不僅要留下一條手臂,還要在留下一條腿。”
已經開始有人站了起來,看樣子都想要將這兩個出言不遜的人斬殺,好借此機會搭上琉璃宮的關係。
唐肖坐在上位,麵無表情。
心裡卻早已經起了殺意,琉璃宮兩位長老被顏北斬殺的事情可以說是一個禁忌,誰敢當著琉璃宮弟子的麵前提?
那和找死有什麼區彆?
僧衣和尚看著補丁男人:“他們說要留下我的手和腿,那和要我們的命有什麼區彆?”
補丁衣裳男人道:“很巧,我們這次來也是要他們的命,這很公平。”
要我們的命?
風滿樓一眾人幾乎快要笑出聲來。
陳家陳旭搖了搖頭:“原來是兩個想揚名的瘋子。”
他覺得殺這兩個人都沒什麼意思,便又給自己倒了杯酒,隻是視線卻忽然變得模糊起來,手也跟著不聽使喚,好似怎麼樣都沒辦法把酒倒進去,難道自己醉了?
下一瞬,陳旭的眼前漆黑一片,一頭栽倒在了桌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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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額前插著一根筷子,倒下去的同時,筷子從腦後貫穿出來,風滿樓裡驟然一靜,所有人無不是心頭一驚。
再抬頭去看,那個僧衣和尚已經站了起來,他手裡的兩根筷子,剛好少了一根。
“怎麼可能?”
有人麵色蒼白,根本沒有看清楚剛剛發生了什麼,陳旭的實力在在場所有人中都可以排的上號,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一根筷子殺死了?
風雷宗長老大驚起身。
僧衣和尚卻沒有看他,而是朝著唐肖緩步走了過去,邊走邊道:“其實呢,我們來這裡也沒什麼大事,隻不過想殺了你而已。”
唐肖依然冷著臉:“殺我?”
他覺得這很可笑,哪怕剛剛僧衣和尚輕而易舉殺死了陳旭,可如同陳旭那樣的廢物,在他眼裡根本算不得什麼。
“也好。”唐肖緩緩起身:“難得碰見自尋死路的人,那我就勉為其難陪你們玩玩。”
他身為曲白發親傳弟子,琉璃宮四境弟子最強者,自認為放眼天下能勝他的也不過隻有聖朝神教那幾個地方的人罷了。
眼前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