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麟臉上殺機湧動,聽到井子安的話,回頭看著他,“他是誰?”
可井子安已經沒有力氣回答了!
他眼神定格,腦袋無力的耷拉下來,仰麵栽倒,濺起一陣塵土。
他判斷錯了,他知道唐麟的劍很快,那一抹刺眼的寒芒,他護住了脖頸。
但那一劍刺穿了他的心臟,絞碎了他的心脈,徹底斷了他的生機。
一招錯,滿盤皆輸。
院子裡,死一般的寂靜。
王汀那雙陰戾的雙眼中出現了一抹畏懼。
井子安死了。
天驕榜排名第十一的強者,被唐麟殺了。
張效忠表情震驚,但仔細看就會發現,這反應有一部分是裝出來的。
隻有梁書磊是真的驚呆了,目瞪口呆。
唐麟轉身朝著司徒潤玉走過去。
“怎麼樣?”
“值得嗎?”
“父愛如山。”
司徒潤玉:“你還有心情說笑?”
本來井子安傷了他,可趁機治他的罪。
但現在唐麟把井子安給宰了,有理變成了沒理。
這次可算是王汀抓住了把柄,罪責難逃。
但事已經出了,現在得趕緊想辦法給唐麟脫罪。
唐麟將他扶起來,檢查了一下他的情況。
司徒潤玉的胳膊骨折筋斷,肺腑也受到了損傷。
“忍著點!”
司徒潤玉點頭。
唐麟運轉十靈古經,開始幫他療傷。
一陣刺耳的骨骼摩擦聲響起。
司徒潤玉臉色煞白,疼的額頭冒汗,渾身抖如篩糠,卻一聲不吭。
很快,他的斷骨和斷脈續接。
唐麟又運功幫他溫養了一陣受傷的腹誹。
他收回手,叮囑道:“沒什麼大問題了,但接下來的幾天彆跟人交手,休養幾天就沒事了!”
司徒潤玉眉頭皺成一團,“我現在是沒事了,但你的事大了,這老家夥肯定會趁機發難。”
“放心吧,問題不大!有人想要我死,就有人想讓我活。”
司徒潤玉道:“我去找狄長老。”
“不用,這件事瞞不住他,他會知道的。”
“那我該怎麼做?”
“什麼都不用做,安心養傷,照顧好小黑。”
司徒潤玉滿臉擔憂,隻恨自己無能。
“彆愁眉苦臉的,我又不是現在就要死了等我死了再給我哭墳吧,也不枉爸爸愛你。”
“你他媽要死了,我發誓有生之年,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毀了紫凰學院,然後去你墳頭蹦迪。”
唐麟笑罵:“去你大爺的,那老子說什麼都不能死,你個不當人子的玩意。”
“唐麟。”
王汀一聲怒吼。
不知道為何?這怒吼聲中,唐麟竟然聽出了興奮之意。
這老家夥,可算是逮住了自己的把柄。
王汀表麵悲慟憤怒,心裡的確很興奮。
多少次都被唐麟逃脫了。
這次,唐麟當著他的麵殺了井子安,在劫難逃。
唐麟起身看向王汀,猩紅的雙眸早已經恢複如常,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跡,笑道:
“王長老,這次可算是被你逮住把柄了,是不是很高興?”
王汀是很高興,但也沒傻到表現出來,怒斥道:
“胡說八道,井子安乃是我紫凰學院的天驕,你卻殘忍的殺害了他,這是在斷我紫凰學院的未來。”
“唐麟,你可知罪?”
唐麟笑道:“草,又是這句好像這次我不認都不行了。”
“王長老,是井子安先對我痛下殺手,唐麟隻是為了救我才被迫動手的。”
司徒潤玉開口說道。
王汀冷笑,“可你現在安然無恙,而井子安卻死了。”
“那也不是唐麟的錯,難道麵對死亡威脅,我們隻能坐以待斃?”
唐麟卻擺擺手,“狐狸,算了!說再多也是浪費唇舌。”
這次王汀這條老狗好不容易咬住他,豈會輕易鬆口?
這次他可是當著王汀和張效忠的麵殺的井子安,想脫罪根本沒門。
唐麟笑問道:“受累問一下,我會受到什麼懲罰?”
王汀獰笑:“殺同門,乃是死罪。”
“是嗎?”唐麟笑道,“我不服,我是為了保護同門才殺了另一個同門,罪不至死吧?”
張效忠開口道:“唐麟,該如何給你定罪,由上麵說了算事實經過我們都會稟報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