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他一定要給沈覲宸找個精通笛子的人,如果再這樣下去,他就隻能搬家了。
唐麟卻是樂在其中。
隻要自己不覺得難聽,彆人無所謂。
不過他吹的實在難聽,能把笛子吹的陰風陣陣,如惡鬼尖嘯,怕是隻有唐麟了。
這一夜,以唐麟為中心,方圓千米之內,人神共憤,連夜鳥都不在這個範圍內的樹上棲息,撲棱著翅膀飛走了。
翌日,大清早。
牧雲天盯著熊貓眼,帶著一個嬌弱的侍女來了。
“她是?”
牧雲天打了個哈欠,好家夥,昨晚被魔音折磨了一晚上,睡也睡不著,修煉都被吵得沒法修煉。
“她叫青苗,笛藝超群。”
“青苗,見過沈公子。”
青苗款款行禮,“奴婢參見沈公子。”
唐麟擺擺手,“我沒有那麼大規矩,不用多禮。”
“青苗,伺候好沈公子。”
青苗臉上浮現出淺淺紅暈,“是。”
這個伺候,名堂可多了。
她終歸隻是侍女所謂侍女,侍睡也是她們的工作之一。
牧雲天交代完,便打著哈欠回去補覺了。
“青苗姑娘,請坐。”
唐麟坐下,隨手給青苗倒了杯茶。
青苗嚇了一跳,哪有主人給侍女倒茶的?
“沈公子,這可使不得,我來吧。”
唐麟笑道:“在我這裡,不用那麼多禮節,我不講究這個。”
“坐吧,喝杯茶,接下來要辛苦你了說真的,我實在沒什麼音律細胞。”
青苗惶恐道:“奴婢站著就行。”
“站著怎麼教啊?放心坐吧,沒人會怪你生而為人,何來主仆之分,應人人平等才對。”
“你可能不知道,在我們老家,達者為師,你教我音律,我應稱呼你一聲師傅。”
青苗臉都嚇白了。
讓主人稱呼她師傅,她怕是不想活了。
“彆站著了,快坐。”
青苗看唐麟不像是開玩笑,這才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但也隻敢坐半個屁股。
唐麟莞爾失笑,“在我麵前,無需這般謹慎在我老家,以你的手藝和姿色,無論在哪?那都是受人追捧的存在。”
“坐好了,彆掉下去摔了。”
青苗小心翼翼的坐好,輕聲道:“公子的老家真好。”
“有好也有不好,不過就男尊女卑這件事上,在我老家根本不存在我們老家,現在是女尊男卑,彆說欺負女人了,說兩句就等著女拳重擊吧。”
“算了,不說這些了。”
“你看我這種對音律七竅通了六竅,剩下一竅不通的人,還有救嗎?”
青苗被唐麟的話逗笑了,“公子不必自謙,你肯定是一點就通昨夜奴婢忽聞笛聲,吵得奴婢夜不能寐,那個才叫一竅不通。”
唐麟:“”
他尷尬的摸摸鼻子,“昨晚吹笛子的就是我。”
青苗當場嚇白了臉,她本無他意,這是隨口一說,沒想到說到主子頭上了,頓時嚇得跪倒在地。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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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筆奇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