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一股腦地跑出石室,仍婢女一人在內,她手腳上的鐐銬也沒有人替她解開。
聽完稟報後,宗主竟然沒有多大驚訝的表情,也沒有發怒,隻是吩咐人一定要找到納蘭歆,且不要傷她分毫。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宗主的意料之中!
納蘭歆從小到大,都是一個“不安分”的人,再加上葉鬼斧的“教導”
……
三更半夜的,無相神宗內的各個角落裡都燈火通明,大批大批的黑衣使者都在搜捕納蘭歆的蹤跡。
而此時的納蘭歆,她正在床榻上熟睡著,發出輕微的鼾聲。
屋內,隻有納蘭歆和李嬸兩個人睡著,另外的兩個,因為臨時有事,被派到彆的地方,暫時不住這裡。
外麵的一切,她全然不知,一切都與她無關。
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李嬸晃動著納蘭歆的手臂呼喊道:“平兒,平兒,你快醒醒,快醒醒,該乾活了。”
納蘭歆艱難地睜開眼皮,用手揉了揉雙眼道:“李嬸,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天不是還沒有亮嗎?這麼早起來乾什麼?”
納蘭歆睜著有些腫脹的眼睛,望著窗外,天空還是黑色的。
因為,天氣炎熱,納蘭歆她們是開窗睡覺的。
至於會不會被偷窺,這在無相神宗內是不可能發生的,因為無相神宗有嚴格的宗規,其中有一條就是宗內男子如對宗內女子做出出格,違法宗規的事情,那是要被淩遲的。
當然,如果宗內男子與女子自由戀愛的,宗主是不會反對了。
畢竟,無相神宗獨立於天源國與雲頂國,宗內人士不可能與外麵的人通婚。
無相神宗為了獨霸武林,宗主為了複國,無相神宗繼續要充實人丁。
要是宗主高興,有時甚至會親自為宗內的新人舉辦婚禮,以示祝賀。
李嬸拿了個熱毛巾遞給納蘭歆,想讓她從睡意中趕緊醒來:“平兒,擦把臉。我們膳食房不比其他地方,我們要比彆人起得都早,不然無相神宗內的人就沒有早膳吃了。你快醒醒,洗漱一下,速來膳食房,我可以先幫你頂一陣子。要是久了的話,我可幫不了你。我先去,你也快些來,省得挨板子,屁股開花!那管事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人,落到他手裡,準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是,知道了,李嬸。”納蘭歆接過熱毛巾,伸了個懶腰。
望著李嬸匆匆離去的背影,納蘭歆實在是不願意動,不想起床。
以前雖然被囚禁著,沒有自由,但在石室內待久了,過著豬一般的生活。不是吃就是睡,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那是常有的事情,現在叫她那麼早起,簡直是要了她的命。
看來人真不能慣著,但沒有辦法,納蘭歆艱難地掙紮起了床,簡單的洗漱後,她來到了膳食房,回到自己乾活的地方。
一看到納蘭歆,李嬸匆忙地過來,走到她身邊,在她耳旁輕聲道:“平兒,你終於來了。剛才管事來查崗,發現你不在,大發脾氣,我謊稱你肚子疼,上茅房去了。待會管事要是再問起,你就照我的話說,千萬不要說漏嘴了。”
“謝謝你,李嬸。”納蘭歆用感激的眼前望著李嬸道。
“謝什麼謝啊!快乾活!不然就要挨鞭子了!”
“是!”
在膳食房乾活就是這麼無趣,繁雜還有勞累!
但膳食房內勞碌的夥計,有的還樂此不彼。
至少待在這兒,少了外麵廝殺的風險。凡事都有兩麵性,一個人不可能都把好事都給占據了,要懂得知足。
早膳準備妥當後,接下來就是準備午膳,一刻休息的時間也沒有。
納蘭歆稍微得點空閒就不住地捶打自己的肩膀,實在是酸極了。
“累壞了吧!剛開始接觸膳食房的活兒,前幾天都這樣,身子骨都像散架似的,過階段就會適應的。來,喝碗紅糖水,緩緩。”
納蘭歆接過,一飲而儘,在糖分的刺激下,她的腦袋瞬間清醒了許多,手腳又有了勁。
但這都是表明現象,人皮麵具下的納蘭歆麵色十分蒼白,洗漱的時候,她又吐了一大口血。
血色呈現暗紅色,那血是淤血,在她的胸腔中淤積著。
她放下手中的碗,望著李嬸,道:“李嬸,你的黑眼圈怎麼這麼嚴重,昨晚沒睡好嗎?”
李嬸聽了,沒好意思地歎了口氣道:“昨晚?你還好意思說!
李嬸這話說的,納蘭歆聽得一頭霧水的。
“昨晚那種情況,誰能睡得好?也隻有你,天塌下來,都睡得跟死豬一樣,還打呼嚕!”
“打呼嚕?李嬸,你說我睡覺還大呼嚕?”納蘭歆驚訝道。
“誰說不是呢?但你也彆害羞,呼嚕聲不大,很輕。想必你以前沒有乾過這樣的累活,身子支撐不住,所以才打呼嚕的。你聽我說,昨晚三更半夜,我們屋裡闖進一大批的黑衣使者,不過還好,她們都是女子。”
“黑衣使者,她們來我們住處乾什麼?”納蘭歆露出得有些驚訝神情,但又明知故問。
“聽她們說追捕什麼逃犯,一個非常重要的逃犯。具體的我也不清楚,看著那陣仗,誰都慌張不已,哪裡還顧得上其他。”
“然後呢?她們有查到什麼線索嗎?拿到人了嗎?”納蘭歆繼續試探。
“之後我就不知道了,她們仔細地搜查了我們的住處的每一處角落,仔細查看了我們的容貌後,什麼也沒有說就走了。當時那麼大的動機,你卻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怎麼叫也叫不醒。我隻好讓你翻身,仰麵平躺著,她們看過你的容貌後就走了。”
“這樣啊!”納蘭歆還是心有餘悸,差一點就暴露了。
“平兒,其他的事情,我們也不要管了,管好我們手中的活兒就行了。”李嬸道。
“是,李嬸,一切都聽你的。”納蘭歆望著李嬸笑道。
經過幾天的搜捕,納蘭歆還是一點蹤跡也沒有,那些一看負責看押納蘭歆的黑衣使者們,一個個都提心吊膽的,因為他們的頭顱都懸掛在自己的褲腰帶上,稍不留神,頭顱可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