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好像知道自己做錯事情似的,一直低著頭。
納蘭歆走到跟前,撫摸著小月的頭,道:“小月,我知道你年紀還小,有些事情可能不明白。傷人是不對的,要是讓風雪衣知道了,你又入不了灼湖小院,就不能呆在我的身邊了。為了讓你能再入灼湖小院,我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勁!”
納蘭歆不能繼續往下說,她不能告訴小月:現在她躺在這裡都拜風雪衣所賜。
如果小月知道了,那還不找風雪衣,那後果可想而知。
小月瞪著那清澈又無辜的大眼睛,盯著納蘭歆看,然後好像聽懂似的,又點了點頭。
“真乖,我就知道小月是一個乖孩子。待會我讓婢女姐姐給你準備雙倍的肉絲,保你吃個夠。”
小月一聽,展開雙翅,開心地叫著。
神醫走後,婢女就進來伺候著,墨彤還在抱恙中,身邊需要有個人照看著。
而小月呢?
它一直賴在納蘭歆的屋內不走,在屋內飛來飛去,些許絨毛掉落在地也是常有的事情。
小月是動物,但它也有自知之明,它從不在納蘭歆的屋內大小便,每次都是去屋外解決。
婢女知道小月是要長久陪伴墨彤身邊,於是婢女就找人做了一個結實的鷹架,放置在墨彤的房屋內。
這樣,小月就有歇腳的地方。
納蘭歆高燒退後,就覺得人很累,身子很虛。晚膳過後,她簡單地洗漱一下就上床睡了。
隔日,神醫還是照樣過來給納蘭歆看診。
他一入屋就看到顯眼的鷹架,他機警的眼珠子環繞著四周的情況,像似在偵查敵情一般。
瞧著神醫的樣子,納蘭歆不禁覺得好笑,道:“先生,你放心進來吧。小月一早就飛出去玩了,暫時不在屋內。”
有了納蘭歆這句話,神醫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放心地走入內室。
但神醫還是一臉嘴硬,道:“我不是害怕那畜生,我害怕那畜生叼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放入屋內。比如毒花、毒草和毒蟲之類的。我要是中毒了,誰給你治病?”
“先生不是毒醫出身嗎,怎麼會害怕這些東西呢?”納蘭歆一臉壞笑地反問道。
神醫明明害怕小月,扯個謊都不用打草稿,結果鬨出了笑話。
也是,納蘭歆說得不無道理。
神醫剛才顧著掩飾自己,都忘了自己毒醫的身份,丟臉可丟大了。
“我……”
“時候也不早了,先生還是先為我看診吧!”納蘭歆也不再打趣神醫了。
把過脈後,神醫點了點頭,道:“丫頭,今日你的脈象平穩多了。多休養幾日,就會痊愈的。”
“多謝先生,這些日子有勞先生費神了。”
“彆,你千萬彆這樣。要想不勞我費神,丫頭,你還是好好保重自己,不要再折騰了。就算是鐵打的身軀,也經不起你這樣子折騰。我知道你不會輕易放棄心中的想法,所以,我為你準備了這個,還望你好好研讀。”
神醫話音一落,把一本翻得已經破舊不堪的書籍塞到納蘭歆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