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
眨眼的一瞬間,這棵百年的黑黃檀一節枝乾掉落在地。
枝乾掉落之時,塵土微微地飛揚,樹葉沙沙作響。
風雪衣從懷中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他用匕首把枝乾上的參知末葉清理乾淨。
黑黃檀是出名的堅硬,清理後,匕首上的刃麵留下深深的凹陷痕跡,這把匕首算是廢了。
風雪衣把黑黃檀的枝乾帶回灼湖小院後,他把自己關閉在自己的屋中,三天三夜不出。
他所用的膳食,都是家丁放置在屋外,等風雪衣有空時再取。
婢女和家丁也不知道風雪衣在搞什麼鬼,反正神神秘秘的。
第六天之時,一切都大功告成了。
風雪衣的手中有一柄木刀,這柄木刀的樣式和他的“寒光”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隻是這柄木刀的比“寒光”小且短,可以說是“寒光”的縮小版本。
風雪衣望著已完工的木刀,笑了笑。
這幾天,風雪衣為了打磨這柄木刀,廢寢忘食。
風雪衣一臉憔悴,黑圓圈濃重,眼骨都有些凹陷下。
這是睡眠缺乏之人,常有的症狀。
這幾天,風雪衣為了儘快打磨木刀,每日他隻合眼二個時辰左右。
他頭上的發髻都有些淩亂,他滿嘴都是胡渣,他身上的衣服已幾日未曾換洗,微微地發臭。
風雪衣周身的一旁散落許多的工具,有的工具已經被磨得變形,有的甚至已經損壞了。
可見,那黑黃檀是有多麼地堅硬。
風雪衣雙手的手掌中有道道的傷痕,有的還有點血跡,有的已經開始要愈合了。
可見,為了打造這柄木刀,風雪衣是費了心思的。
風雪衣把木刀插進刀鞘裡,小心翼翼地放置在桌麵上。
他聞了聞自己的衣袖,有一股濃重的酸臭味及木屑夾雜的味道,像是從醃料缸中出來一般。
他確實該好好地清洗一下自己,不然不知道的人以為哪裡冒出一個乞丐出來。
幾日過去了,風雪衣允諾的木劍未曾出現過。
納蘭歆為此,也有些著急。
她知道風雪衣是言出必行的人,可幾日過去了,婢女及家丁也未曾見過風雪衣出過自己房門。
要不是風雪衣的房屋內有動靜傳出,每日房門外的一日三餐有人用過,大家都會以為風雪衣死在屋內了。
還是我自己親自去問一下?
正當納蘭歆猶豫之際,婢女急匆匆地進來,道:“墨彤姑娘,右使的房屋終於有了動靜?”
“怎樣?”納蘭歆也有點著急,想知道情況。
婢女道:“剛才右使的房門終於敞開了,他扔了一身臭烘烘的衣裳出來。你知道嗎?那身衣裳到底有多臭?比狗屎還要臭,連狗聞了都要吐的那種。”
“小心隔牆有耳,禍從口出。”納蘭歆用指尖點了婢女的一下額頭,善意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