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芸姨拿起茶杯,放在鼻尖下聞了聞,香味四溢,好茶。
爾後,她笑了笑,用衣袖遮著臉,抿了口茶。
“小子,老身我第一次見你,你還是個毛頭小孩。想不到如今,你已經長得這麼高大,英俊非凡,又有一身高強的武藝,實在難得!”
“多謝前輩誇獎,雪衣愧不敢當!”風雪衣恭敬地雙手作輯回應道。
“彆一口一個前輩地叫,把我都給叫老了。雖然我的年紀都可以做你的母親了,但我也有一顆少女的心,你還是叫我一聲‘芸姨’吧!”
眼前的左使,確實長得十分的年輕,看起來像宗主的小妹妹似的。
說是未出閣的姑娘,都有人信!
“那恭敬不如從命,雪衣拜見芸姨!”風雪衣道。
“好了,跟你開玩笑的。我為人隨行,見不得這一套套繁文縟節,你還是收起來吧!”芸姨笑著道。
風雪衣跟納蘭歆相處久了,他的冰冷的性格也在默默地發生著變化。
他不再像以前一樣,“冰佛”一尊,他漸漸地會跟他人開起玩笑來。
“不知芸姨此次前來,可是為了墨彤的事情?”風雪衣為芸姨續了杯茶道。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雪衣愚鈍,還請芸姨不吝賜教!”
芸姨繼續喝著茶,道:“這灼湖小院自從建成以來,我還從未踏入過一步。宗主耗費了許多人力和物力建造它,說實話,我也想過來瞧瞧它是怎樣的。至於墨彤,雖說她是我名義上的二弟子,她來此地這麼久,我這個做師父的還未曾瞧過她,怎麼也有點說不過去。既然宗主已讓你執掌灼湖小院,把墨彤交由你管教。你要怎麼做,我都不會插手過問的。但有一點,你管教之時,萬不可傷了她的性命。她要是折在你的手上,即便你的師父是東澤一斬,宗主同樣是不會放過你的。”
風雪衣起身,雙手作輯,朝芸姨行了禮,道:“多謝芸姨的指教!雪衣保證,不會傷害墨彤的性命。雪衣與墨彤無冤無仇,沒有傷她性命的理由。但墨彤的性格過於倔強,雪衣不用些手段,她是不會屈服的。還有,雪衣要收墨彤為徒的事情,不知芸姨是否會怪罪?”
“怪罪?我為什麼要怪罪你?多一個人來教導墨彤,那是好事。雪衣,你又得東澤先生的真傳。那丫頭能習得東澤先生的武功,可以有自保能力,自然是幸事一番。長孫雅已去雲頂國和親兩年有餘,那蒼穹山平靜的日子也將會屈指可數。”
芸姨的話點醒了風雪衣,他人雖隱居在山中,可他也是知道外麵的事情,尤其是有關雲頂國的。
時間過得真快,納蘭歆已經被俘虜兩年多了。
長孫雅一和親,天源國與雲頂國結盟,結束了兩國之間大大小小的紛爭,那夾雜在中間的蒼穹山,勢必會成為其中一國的眼中釘,肉中刺。
雖然納蘭歆被挫骨揚灰,長孫懷心痛不已,但區區一個納蘭歆在百姓安居樂業的大義麵前是多麼微不足道。
長孫懷為人仁厚,不忍百姓再受戰爭之苦,一直推行休養生息的政策。所以,短時間內他不會第一個站出來有攻打蒼穹山的想法。
雲頂國則不同,他們自古崇尚武力,是馬背上的國家。雲頂國的先國主在攻打蒼穹山這件事情上吃了不少虧,到死也咽不下這口氣。
所以,雲章帝在他爹(先國主)的囑托下,一定會幫先國主完成遺願的。
這蒼穹山不打,也得打!
要是多久的將來,雲頂國攻打蒼穹山,那天源國為了長孫雅的安危,為了兩國的盟約,肯定不會明麵上插手。
還有宗主當眾破壞兩國的和親,把“納蘭歆”挫骨揚灰,無相神宗和天源國的仇可算是結大了。
長孫懷有可能在形勢的逼迫之下,出來橫插一腳,與雲頂國聯手攻打。
那兩國的左右夾擊,蒼穹山,無相神宗必定覆滅。
但如果雲頂國攻下蒼穹山,那下一個目標將會是天源國。
因為雲頂國有澹台家族把持著,他們不吞滅天源國是絕對誓不罷休的。
一場場接連不斷的戰爭,最終受苦的還是可憐的老百姓。
芸姨的擔心,不是不無道理的,杞人憂天的。
所以,宗主及芸姨才會把墨彤放手予我教導,為的就是讓墨彤到時候有自保的能力。
既然如此,那他們何不現在放予她自由,又何須一番的苦心,還讓墨彤(納蘭歆)記恨他們。
又或者,這本是他們下的一盤棋局,所有人都是棋局上的棋子,他們才是真正的下棋之人。
一想到這裡,風雪衣的背後一陣發冷,但他的擔憂現在毫無根據,不能輕易地顯露出來。
“雪衣明白。芸姨你放心,在教導墨彤的時候,雪衣一定拿捏有度。”
“拿捏有度”這四個字,芸姨聽了默默一笑,她知道,納蘭歆在風雪衣手底下絕對不會有好日子過,但嚴師出高徒,這是恒古不變的道理。
性格太過於倔強,不是什麼好事,有人來磨練一下,未曾不是幸事。
納蘭歆生於北宮皇室,從那一刻起,就注定她的一生絕對不會簡單地度過。
芸姨從懷中掏出一個錦囊,放在桌上,道:“這是宗主留下的錦囊,在墨彤控製不住體內的寒毒之時給她,她自可以緩解體內的寒毒折磨。”
“這寒毒可是修煉‘寒冰訣’必須承受的痛苦?還是為了留住墨彤給她設下的羈絆?它是由‘冰鳳之血’引起的嗎?”
風雪衣見過納蘭歆寒毒發作時痛苦的模樣,所以,他不忍,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不錯,寒毒即是助力也是羈絆,墨彤體內的寒毒正是由‘冰鳳之血’引起的。冰鳳是神獸,它全身上下都是寶貝,尤其它的血和羽毛。你的‘寒光’堅不可摧,不僅有玄鐵的功勞,還靠的是冰鳳的贈羽。”
“芸姨所言極是!”風雪衣恭敬地為芸姨續了杯熱茶。
芸姨笑了笑,優雅地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潤了潤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