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屠霸低下頭,輕聲地回答道。
風雪衣一發怒,屠霸的心中還是心存膽怯的,像做錯事的小孩一般。
屠霸把門派內的事務以及師弟師妹的近況,一五一十、事無巨細地向風雪衣彙報了。
東澤一斬那邊,倒是沒有什麼囑托交予風雪衣。
因為近幾年門派中的大小事務都是由風雪衣一人打理的,井井有條,從未出現過任何差錯。
東澤一斬也十分地放心,他就專心進行他的閉關。
十幾年前,年輕時的東澤一斬已很是厲害。
十幾年後的他,武功應該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
隻是現在從未有人看見過他出刀,不知到他出刀的速度。
當年,東澤一斬與納蘭署的那場大戰戰敗後,他心如死灰,他能夠重新拾刀也是機緣巧遇。
不等到功成之日,東澤一斬是不會輕易出蒼穹山找納蘭署再次比試的。
那場大戰成了東澤一斬心中,永遠忘不了的魔怔,夜裡時常因此而驚醒,影響了自己武功修煉的速度。
所以,這常常是武癡的可悲之處!
屠霸彙報完事情,喝了幾杯茶水就快速地離開了灼湖小院。
剛才因為多嘴,惹怒了大師兄,所以還是儘快地離開,不然屁股就有挨揍的風險。
納蘭歆被送回屋後,一直昏迷不醒。
婢女小心翼翼地為墨彤(納蘭歆)解開身上的繩索,紅腫的手腕及腳腕。
她的雙膝上早已磨出血,血滲出來久了,血跡凝結,緊緊地貼在褲子上的布料,與破損的肌膚粘連到一塊。
婢女隻要輕輕拉扯一下,墨彤(納蘭歆)的嘴角就微微地抽搐,看來應該十分地疼痛。
婢女瞧見了,都有些於心不忍,淚水濕潤了眼眶。
她擦了擦淚水,找來一把剪刀,剪開雙膝上的布料,然後慢慢地清理墨彤(納蘭歆)雙膝上的傷。
花了很久的時間,才把墨彤(納蘭歆)雙膝上的傷口清理乾淨。
一旁一盆乾淨的水,早已染成血紅色。
這時候,神醫派來的弟子也趕到了。
弟子為納蘭歆把了脈,拿出銀針,為納蘭歆紮了幾針,又掏出一顆藥丸喂進納蘭歆的嘴裡,再喂了些水,道:“眼前的這位姑娘,暫時沒有什麼大礙。她雙膝上的傷隻是皮外傷,我留下一瓶金瘡藥,你按時給她換藥,很快就會痊愈的。”
“多謝這位小哥哥,但恕我多問一句,如果眼前的這位姑娘接下來的日子需要繼續跪,繼續受罰,那她的身子會不會……”
“這簡直是胡鬨!”弟子脫口一句。
爾後,弟子也察覺自己失態了,道:“醫者仁心,我不知道眼前的這位姑娘犯了什麼事情,但如果要繼續懲罰她,等她身上的傷好了再懲罰也不遲。如果這幾天接連懲罰的話,那這位姑娘就會沒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