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束縛在納蘭歆唇齒間的口夾終於被拿下來了,小木棒早已口水浸濕了。
納蘭歆張了張嘴,口夾帶久了,她嘴邊的臉頰都有些麻木,酸痛,嘴巴久久合不上。
口夾被拿走之時,一股空氣順帶進入納蘭歆的口腔,她感覺自己的口腔內腥甜之味久久不能散去。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給我帶上口夾?為何我嘴裡有一股血腥的味道?”
“這……”
麵對墨彤(納蘭歆)的一連串發問,婢女都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但婢女知道,這是也是瞞不了多久,還是如實地告訴墨彤(納蘭歆)為好。
“姑娘,幾個時辰前你體內的羅綺草毒素發作,使你短時間內喪失了理智,發瘋了一般。正當你要咬舌自儘之時,右使為了救你,把自己的左手塞進你的嘴裡想要阻止。可……”
“可是怎樣……”
“你在喪失理智的情況下,把右使的左手手掌咬下一大塊肉下來。之後,右使出手點了你的睡穴,你就暈了過去,直至現在才醒過來。事情就是這樣的!”婢女細細地道來,把自己的頭低著不敢直視墨彤(納蘭歆)的眼睛。
在婢女說完後,納蘭歆眼睛瞪得大大的,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像野獸一般把風雪衣的手掌撕咬下一大塊肉下來。
“那風雪衣現在怎樣?”納蘭歆心懷內疚地急忙問道。
“姑娘,你放心。右使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神醫把那塊被咬下來的肉縫合到右使的左手手掌上。不過,神醫好像有點故意為難右使似的,故意不給右使上麻藥,就硬生生拿著針線把那塊肉一針一線地縫合到原來的位置。等右使的手掌包紮好後,我發現他整個嘴唇都發白了。”婢女道。
為難?
不給上麻藥?
“那他……”
“姑娘放心,這都是皮外傷,休息幾天就會好的。倒是姑娘,你要熬過接下來的兩天。今天情況就這樣了,想必往後的情況會更加地糟糕,姑娘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婢女擔心道。
“要是我再發狂,你直接把我打暈了就可以了。”納蘭歆有氣無力地開玩笑道。
現在的她,手腳被束縛著,固定在床頭和床位,也掀不起什麼大的風浪。
如果要作,受苦的還是納蘭歆自己。
畢竟,她一晃動,體內三根斷了的肋骨就會隱隱作痛。
“但神醫交待過,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把你打暈或點你的睡穴。因為要靠姑娘自己的意誌力熬過這三天,否則之前綺羅草的毒素會一直影響著姑娘。”婢女道。
聽完婢女的話,納蘭歆倒吸了一口冷氣,她在服用綺羅草之時就知道綺羅草有反噬的影響,但不知道它能讓人喪失理智,像野獸一般瘋狂。
小時候,納蘭歆也從葉鬼斧的口中得知像五毒散之類的藥物,一般服用多次,就很難戒掉。成功者,少之又少。失敗者,很多死在服藥的快樂之中。
綺羅草,與五毒散有很多相似之處。
納蘭歆,她自己都沒有十足的把握。當初,她為了贏風雪衣,根本顧不上那麼多的後果。
也因為有神醫在,所以,納蘭歆才毫不猶豫地服下綺羅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