硨磲瞧著滿背是血的叱雲彥被兩名士兵放在了睡榻之時,叱雲彥嘴唇發白,滿頭大汗。
明明叱雲彥剛去雲章帝的營帳送靈芝,一轉頭怎麼就被打得遍體鱗傷,慘不忍睹!
這要是讓木戈王妃瞧見了,豈不哭天喊地,轉而暈倒在地。
硨磲,他都可以腦補後麵的場景了。
赤鐵讓兩個士兵退下,他把硨磲拉到一旁,輕聲道“彥世子沒事,皮外傷。傷皮不傷骨,養幾天就好。他擅自離開軍營,總要受點懲罰,不然堵不住有心人的嘴。”
硨磲聽了,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赤鐵怕硨磲過於耿直,露出了馬腳,掏出事先準備好的辣椒,辣椒的尾部已經被切開,抹在硨磲的眼眶周圍。
“辣,好辣!”
赤鐵狠狠瞪了一眼硨磲,硨磲會意立馬住嘴,用淚流滿麵的眼睛看著赤鐵,點了點頭。
赤鐵臨走之時,往硨磲手中塞了瓶上好的金瘡藥。
赤鐵離開後,硨磲哭著,越哭越傷心地喊道“世子,你好可憐,你好可憐啊!被打得滿身是血,你要我怎麼向王爺和王妃交待啊!世子……”
硨磲的哭聲,響天徹地,軍營裡裡外外都能聽見。
“好了,硨磲!你家世子又沒有死,你這哭法是哭喪吧,恨不得你家世子死去!”叱雲彥無奈地搖頭道。
“世子,戲要做全套,不然待會赤鐵公公又會敲我的腦殼子。你身上的傷,我還是先幫你處理了吧!看著,真的怪嚇人的。”
硨磲不放心,把了叱雲彥的脈象,確如赤鐵公公說的一般,叱雲彥受的是皮外傷,沒有任何大礙。
“歆兒安全離開了吧?”
“嗯!世子放心,事情都辦妥了。接下來,就看姑娘自己的了。”
“營帳外的那隻鷹呢?”
“我回來的時候,它已經飛走了。”
“世子,你是怕……”
叱雲彥沒有回話,他擔心納蘭歆不能平安達到天源國。即便平安達到,要回到納蘭將軍府,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當年,和親隊伍遭到無相神宗的精準截殺,必定是天源國內出了細作。
而且那細作的官職還不低,能夠掌握到和親隊伍的信息。
“硨磲,你幫我秘密地調查一個人的信息,越詳細越好。”
“世子,你想調查誰?”
“天源國的獨孤無門,納蘭署的頭號政敵。”
“獨孤無門?世子,你為何想要調查他?聽說他是納蘭署的政敵不錯,但獨孤無門事事以天源國的國事為主,為人也是剛正不阿。他們的對立,隻是在政見上文官與武官的意見相左而已。”
叱雲彥知道事情絕對不是硨磲表麵上看這麼簡單,硨磲並無朝廷的經曆,看問題也不會那麼地深入。
當年納蘭歆拚死護叱雲彥出天源國,就是那個獨孤無門在其中攪的局,才害納蘭歆戴鐐銬三年,囚禁於自家的府宅中。
要不是天懷帝(長孫國主)需要納蘭署這位戰神的依靠,從輕發落納蘭歆,納蘭歆真的可能就被囚禁在刑部大牢,落下重罪。
獨孤無門,隻有他這個級彆的官職能夠掌握完整的和親隊伍行程。泄密的他,隻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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