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打算就算納蘭歆無法突破最後的“涅槃重生”境界,他也會為她以為成為無相神宗的當家人除去一切有可能的障礙。
再把他的畢生功力,慢慢地傳給納蘭歆以彌補當初廢納蘭歆內力的無心之過。
“是!我明白了!我現在立馬為彤兒的右手解開束縛。”
月農說完後,他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對準納蘭歆右手上的鐐銬揮舞了幾下,右手上的鐐銬圓環瞬間裂出幾段而裡麵的鋼針沒有射出,散落在四周。
鐐銬圓環整整藏了六枚的鋼針,在昏暗的地上散發出刺眼的銀光。
這月農也是夠狠的,堂堂男子漢,心思卻比毒婦還歹毒,用這麼狠辣的機關暗器對付一個身負重傷的小丫頭!
瞧著那些鋼針,宗主絲毫不在意,緩緩地道:“月農,你去把風雪衣喊進來,讓他做剩下的事情!接下來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在場的好。”
“是,宗主!”
月農知道宗主心裡的苦楚,誰希望自己的女兒變成奴隸,像畜生一樣身上鎖著奴具。
但為了留住納蘭歆,為了納蘭歆的“寒冰訣”功成之時不傷害其他的無辜之人,宗主隻能出此下策。
月農離去後,宗主俯下身子抱起地上的納蘭歆。
當宗主的手指觸碰到納蘭歆背後已經結痂的傷口,他的心又痛了一下。
就差一點點,他也要再經曆痛失愛女的割心之痛,那種疼痛是深入骨髓的,永遠無法治愈的。
早在蘇語射殺納蘭歆之時,宗主就想把蘇語千刀萬剮了。
那時當宗主用“寒冰訣”在指尖凝結成冰霜刺瞎蘇語的右眼之時,他曾想用更多的內力把蘇語整個人凝結成冰霜再把她擊碎,她的血肉會隨著冰渣的融化,伸進泥土裡,成為肥料,這樣蘇語就徹底屍骨無存了。
但畢竟東澤一斬是蘇語表明上的師父,打狗還看主人。況且,現在也不是宗主和東澤一斬徹底撕破臉麵的時候。
宗主知道,東澤一斬絕對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武癡而已,他的背後站著更大的力量!
再者,要不是留著蘇語能威脅風雪衣,現在蘇語墳頭上的草都有孩童一般高了!
宗主把納蘭歆輕輕地放在床榻上,撫摸了她瘦弱的臉龐,道:“彤兒,你放心。那些傷害過你的人,我都會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這段時間,你就好好待在斜月山莊,儘快把‘寒冰訣’練成。有神功護體,以後任何人都奈何不了你!”
宗主說完這些後,他就消失了,他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來過這兒。
離斜月山莊一裡之外,還有很多雙眼睛緊緊盯著斜月山莊的一舉一動。
看來,雲章帝奪納蘭歆的決心還沒有消滅!
得紫羽令者,得天下!
隻有紫羽令徹底地消失,那些武林人士、那些野心勃勃之人甚至包括雲章帝和天懷帝才會徹底地死心。
那這樣即便納蘭歆的身世以後曝光,她身上之前的秘密也會隨紫羽令的消失也不被人矚目。
前幾個月,南邊沿海一直有扶桑武士來犯,燒殺掠奪,無惡不作,天懷帝派納蘭署到南邊沿海平息海寇。
宗主想利用這點做做文章,在海邊讓納蘭署、來犯的扶桑武士和紫羽令魂的傳說一同消失,達到一箭三雕的效果。
要不是因為納蘭署,宗主自認為不會痛失愛妻。但納蘭署養大了納蘭歆,生恩不如養恩大,這個事實不會改變。
所以,宗主不能當著納蘭歆的麵殺納蘭署,不然納蘭歆真的會恨宗主一輩子的。
與其如此,宗主想……
每年這個時候,夜晚海邊的總會泛起藍紫色的光。沿海邊的人們總以為是邪崇作怪,搞得人心惶惶的。
其實那是海上的浮遊生物聚集在海麵上,聚集在沙灘的沿岸,發出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