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風雪衣,在斜月山莊內很是悠閒,最為充裕的就是時間。/br“雪公子,你好!雪奴,她醒了,指名道姓地說是要見你!”暗樁稟告道。/br“她指名道姓說要見我嗎?”風雪衣抬起頭,緩緩地道。/br“是的。雪公子!”暗樁一臉真摯地回答道。/br“她醒來之後有沒有…有沒有什麼表現之類的?”風雪衣淡淡地問道。/br表現?/br她怎麼會沒有什麼表現呢?/br她憤怒,她的眼睛充滿了殺氣,像要把人生吞活剝了一般!/br但這些話,暗樁不敢說,他怕他說了,風雪衣就不去見納蘭歆。/br到頭來,納蘭歆還是會把氣撒到暗樁的身上,誰都不想成為出氣筒!/br宗主對納蘭歆的看重,那都是有目共睹的。雖然,宗主明麵上囚禁著納蘭歆,但實際上……/br那些暗樁都是由暗寧親自訓練的,所以,暗樁來到斜月山莊之前,暗寧對那些暗樁也是有過交待的。/br得罪誰不好,千萬不能得罪了納蘭歆!/br“好!我待會就去,你先下去吧!”/br“是!”暗樁也沒有想到風雪衣會這麼爽快地答應了,他也鬆了口氣。/br眼前的人,真的是傳說中的“冰佛”嗎?/br傳說中的風雪衣,不冷不熱,常年不是戴麵具就是麵無表情,使得一手絕情之刀。/br他殺人之時,連眼皮子都不帶抬一下的,是人說人怕的“鬼見愁”!/br為何現在的風雪衣,他的眼裡會帶有一股的柔情。這不應該是修煉絕情之刀的人,應該有的眼神。/br暗樁,也是從血人堆裡出來的,他看人的眼神是絕對不會有誤的!/br在風雪衣經曆差一點失去納蘭歆的情況時,就差一點點,納蘭歆真的就要在他的眼前消失了。/br風雪衣體內叱雲家族情深耕種的血脈被激發了,他知道他再隱忍自己的情感就會真真正正地失去納蘭歆。/br而且,納蘭歆逃出蒼穹山後,她見到了她心心念念的“世炎公子”,她心中的愛意再次生根發芽,達到牢不可破的地步。/br如果風雪衣再不主動,納蘭歆真的就會成為“世炎公子”的良配了,他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br納蘭歆,今生隻能屬於風雪衣一人所有!/br風雪衣收起玉石,他沒有想到納蘭歆這麼快就要見他了。/br但風雪衣知道,納蘭歆定是瞧見了她腳上的鐐銬。/br此時此刻的她,定是怒火中燒,無處發泄!/br而風雪衣,他就是納蘭歆的出氣筒!/br就算做出氣筒,那又如何呢?/br風雪衣,他甘之如飴!/br隻要納蘭歆能發泄心中的怒火,打他、傷他,風雪衣都心甘情願地受著!/br要是納蘭歆真的一點脾氣都不對風雪衣發,那風雪衣才真正的擔心!/br那就代表現在的納蘭歆心如死灰,毫無掛念!/br風雪衣特意沐浴後,換了身衣裳,整理好自己的發髻後才去見的納蘭歆。/br他不知道見到納蘭歆後第一句話該說什麼,是道歉或者……/br所以,他在納蘭歆的屋門前踟躕了一會兒,他才推開房門。/br房門推開的那一刻,一個枕頭朝風雪衣正麵迎擊了過來。/br一個破枕頭而已,風雪衣根本不放在心上。/br他的右手手掌凝聚著真氣,“砰”的一聲響起,枕頭碎裂開了,裡麵的棉花散落出來,飄散在空中,像仙女散花一般美麗。/br但美麗的景致後麵,暗藏的卻是殺機!/br突然,風雪衣的眼中瞳孔放大,他的頭向後仰,腳下步伐快速地變動,用輕功向一旁躲閃。/br好家夥,納蘭歆這丫頭,簡直是要謀殺親夫啊!/br納蘭歆在風雪衣來之前,她拚命地催動體內的寒氣,加之宗主留了一塊布條,上麵有幾句“寒冰訣”的口訣。/br納蘭歆為報風雪衣的羞辱之仇(她身上的奴具是風雪衣親自鎖上的),她認認真真地修煉了幾句口訣。/br這“寒冰訣”,果然厲害,是絕世神功!/br一個時辰後,納蘭歆便能快速調動、凝聚體內的寒氣,從而凝結出許多的冰針藏於枕頭之中。/br隻要風雪衣出手擊碎枕頭,那枕頭裡的冰針就會直接射向風雪衣。/br之前,納蘭歆已經向風雪衣扔了一次枕頭,她深知風雪衣的秉性,絕對不會被枕頭砸第二次。/br所以,枕頭飛向風雪衣之時,他斷然是會出手的。/br納蘭歆也知道風雪衣的武功,知道那些冰針根本不會對風雪衣照成致命傷。/br但這仇,納蘭歆不得不報!/br冰針確實不會給風雪衣造成致命傷,他眼疾手快,躲過了冰針的暗算!/br但千算萬算,還是有遺漏的時候,一根冰針飛出劃傷了風雪衣的臉頰,而冰針直直插入牆壁,久久不化。/br好家夥,其他的冰針都是障眼法,而這根冰針才是納蘭歆要襲擊風雪衣的暗器。/br納蘭歆,風雪衣真的不能小瞧,她真的把軍事才能運用到武功招式上。/br麵對比自己武功高強之人,確實隻有巧取,才有偷襲成功或戰勝對手的可能!/br傷口很小,隻有拇指指甲蓋的長短。/br傷口滲出了一些血跡,風雪衣伸手一擦,放在了鼻子下聞了一下,鐵鏽般的味道,然後露出一臉的壞笑!/br瞧著牆壁上的那根久久不化的冰針,那是需要多麼強大的內力才能夠做得到。/br納蘭歆都這樣了,還能凝結出這麼多的冰針劃傷風雪衣的臉。/br看來,還是風雪衣低估了納蘭歆的能力。/br他給納蘭歆鎖上腳鐐之時,他還探了納蘭歆的內力,確信納蘭歆體內幾乎沒有什麼內力。/br所以,剛才枕頭襲擊他的時候,他才沒有過多的防備。/br大意,真是大意!/br納蘭歆,她的命真硬,像打不死的小強一般!/br越是擊打,她越頑強,而且她的功力在短時間內又恢複了,還有不斷增強的趨勢。/br在武學造詣上,她真是個奇跡!/br風雪衣自己,或他的師父東澤一斬,短時間內都不可能做到這樣,但納蘭歆確實做到了。/br這樣的女子,不愧是他風雪衣看中的命定之人。/br納蘭歆看著風雪衣聞血的樣子,那是嗜殺者才會有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