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語家是世代釀酒的,不是大富大貴人家,也算大戶人家,家裡不會窮的那種。加之,蘇語的兩個哥哥早夭,家中隻剩她一個獨女。蘇語對於釀酒非常感興趣,又有天賦,常常親自動手釀造。為了家中釀酒的技藝能夠傳承下去,他的父親同意蘇語學習釀酒絕技。所以,她的雙手才會比尋常家的小姐的手粗糙些。)
有個年紀相仿的女娃在風雪衣身邊,照顧他的生活起居,也能多些幫襯。
最終,蘇語就留了下來。
後話是在有鮮活眼球的條件下,蘇語在兩名醫術高超的醫師們的幫助下,她更換了眼球。
七天之後,蘇語拆開了蒙在受傷眼睛的紗布,她的眼睛……
這次治療很成功,她的眼睛,終於能視物,能夠看得清楚東西了!
蘇語複明後,她也不再瘋癲,受傷的臉頰用輕薄的麵紗遮著。
納蘭歆在樹林裡被紫羽令附身,大開殺戒的場麵,蘇語是親眼見過的。
那場麵的震撼,猶如鬼魅降臨一般。
快,是那樣地快;狠,是那樣地凶狠。
幾個眨眼的瞬間,幾十人就被納蘭歆屠戮殆儘,不帶一絲猶豫。
要真正殺死納蘭歆,單憑現在蘇語的武力是不夠的,遠遠不夠的。
之前,蘇語的心思都花在照顧風雪衣的飲食起居,照顧風雪衣所有一切她能照顧的範圍。
對於習武,她是疏忽的,但這並不代表蘇語武藝差。
風雪衣對於他的師弟師妹們,除了“斬字訣”,其他的武藝都是傾囊相授,不曾有過任何的保留。
現在的蘇語,她私下勤練武藝,她要找納蘭歆報仇,親自再取納蘭歆的性命。
人性就是這麼地複雜,對於強者,怕之,不敢隨意找人家複仇;
對於弱者,就想任意欺之,把自己的怨恨把自己的怨氣附加在弱者的身上,
至於屠霸,他看著好了起來的蘇語,覺得他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看到蘇語勤練武藝,屠霸以為蘇語的心結已經解開了,把心思放在了其他的地方。
每日,屠霸就陪著蘇語練武,一天練就五六個時辰。
蘇語心裡的算盤,沒有人知道。
這樣,日子也算過得很快,過得安穩。
所有師兄弟,甚至包括屠霸都以為他們會在門派裡像這樣子度過一生,不受外人的侵擾,那該是有多麼地好啊!
……
“丫頭,丫頭,你在想些什麼呢?”神醫打斷納蘭歆的思緒。
納蘭歆回過神了,緩緩地道:“沒什麼,就想起一些不好的過往!”
“怎麼,丫頭,你對蘇語複明產生了害怕之意了嗎?在我的印象中,你是連死都不怕的人,你會害怕一個區區的蘇語嗎?”神醫笑道。
神醫對蘇語這樣的人本就是恨之入骨,現在納蘭歆要找蘇語報仇,他當然是支持的。
神醫才不希望風雪衣的後半輩子找蘇語這樣的人過一生,那也太慘了!
“先生,你的激將法對我不管用。即便我想找蘇語報仇,但現在的我,奴具附身,連普通的行走都不便,更何談離開這兒去報仇呢?”納蘭歆歎口氣道。
“丫頭,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老夫認識你多久了,我算算啊!認識時間也不算短,我怎麼會不知道你肚裡的蛔蟲在想什麼?”
“我在想什麼?先生不妨說說看,看說得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