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內功一掃,一堆土覆蓋在有血跡的地方,然後大手一揮,那些參雜血跡的土又被風刮閃到四處。
做完這一切後,風雪衣又不禁地咳嗽了幾聲。
“我何時變得這般地柔弱了?”風雪衣不禁自嘲道。
風雪衣從有認知以來,他一直逼迫自己在外人麵前,甚至在東澤一斬麵前,假裝強大,假裝沉著冷靜。
實則,他才是那個最需要被關心,需要被關懷的人。
他也渴望享受父母親情的關愛,渴望納蘭歆對他,能像對待“世炎公子”一般。
哈,哈,哈!
上天從來不眷顧風雪衣,風雪衣的這點小小願望都是奢望而已!
哈,哈,哈!
風雪衣拿著“寒光”,踉踉蹌蹌地離開了,回到自己的屋中,運功療傷。
這次的傷,沒有十天半個月都好不了!
要是東澤一斬知道風雪衣為了納蘭歆,傷成這個樣子,東澤一斬一定會殺了納蘭歆,永絕後患的。
納蘭歆回到屋後,月隱幫她放了熱水,想讓納蘭歆沐浴一下,順便把藥浴給泡了。
因為剛才兩人玩雪,玩得不亦樂乎。
納蘭歆的裡衣早已經濕透,需要及時更換,否則容易著涼。
神醫交待過,納蘭歆受重傷後,她的身體不調養個一年半載是難以恢複到正常人的水準,而且她的身體會比常人弱一些,要十分地注意。
當然,神醫的這些話,不曾對納蘭歆說過。
一方麵,怕患者憂思過度,不利於身體的恢複;另一方麵,怕納蘭歆耐不住性子,直接去找蘇語報仇。
現在的納蘭歆,她的“寒冰訣”尚未練成,絕對不是狡猾如狐狸、惡毒如蛇蠍的蘇語的對手。
趁納蘭歆泡藥浴之際,月隱也換了身衣裳。
同為女子,就不避諱了。
“月隱,你說今天的雪下得奇不奇怪?”納蘭歆疑惑道。
“奇怪?不會啊!我來這之前,早就聽說這座山非常奇怪,四季顛倒。夏日之時,也會有漫天飛雪的場景。所以,這座山在地龍潭人的眼中是座詭異的山,避之都來不及。宗主正是利用這一點,花重金買下這座山,建了斜月山莊。”
見月隱如此的篤定,納蘭歆不好再多說什麼。
但納蘭歆的心中有一種預感,這雪來得詭異,絕對不會像月隱所說的一般。
消耗了內力,玩雪也玩累了,在藥浴熱氣的作用下,納蘭歆眯著眼睛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月隱搖醒納蘭歆,讓納蘭歆用溫水把身上的藥浴殘渣給洗淨,及時更衣,以免著涼了。
“早前,我屋外那些守衛到哪裡去了,怎麼都看不見身影?是不是今日這兒發生了什麼大事?”經過一番的小憩,納蘭歆的頭腦清醒了不少。
大事?
沒有啊!
“屋外的守衛,被風雪衣喊道山莊的前道去訓練了。晚膳之時,屋外的守衛就會恢複如初。我也不知道風雪衣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或許,想必風雪衣也知道,以姑娘現在的情況根本逃不了,所以還不如多給姑娘點自由,姑娘一高興,身體恢複得快一些!”月隱把她能夠想到的都說了一遍。
那些守衛是風雪衣特意支走的,剛才又下了一場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