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學,三天後開始!我教什麼,你學什麼,你沒有選擇的權利,也沒有質疑的權利。你可明白?”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納蘭歆不情願地擠出一句:“明白!”
“但有一點我要事先聲明,我不會教你‘遁地術’!”
“你是怕我學會了此術,用它逃走?”
風雪衣並不回答,他隻是點了點頭。
逃,納蘭歆是要逃的。這一點,從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過。
但現在不是時候,她要找蘇語報完仇後再逃。
人心一旦壞透了,那是無可救藥的。納蘭歆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出手反擊。
納蘭歆低頭看看自己手腳上的鐐銬,以現在的情景,奴具附身,她根本逃不了。
出了斜月山莊,還有雲章帝的一批人在等納蘭歆入網。
納蘭歆不傻,落入雲章帝的手中,隻怕她是禍福難料……
“月隱,月隱!”納蘭歆突然喊了起來。
“你叫月隱做什麼?”風雪衣疑惑道。
不用你管!
月隱聽到納蘭歆的呼喚,趕忙跑了進來,氣喘籲籲地道:“姑娘,有何吩咐?”
“他受傷了!”納蘭歆用手指著風雪衣,不冷不熱地道。
風雪衣受傷了?
月隱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見的,在她的認知裡:這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能夠傷得了風雪衣的,他怎麼會受傷了?
“那姑娘是要我為雪公子療傷嗎?”月隱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風雪衣,支支吾吾道。
“不必!”
風雪衣一口回絕道,他一個堂堂的男子漢,才沒有必要一個小姑娘為他療傷呢!
這事情要是傳了出去,那叫風雪衣的臉麵,以後往哪裡擱呢!
“姑娘,這……”
“我是要你寫信找神醫討要一些療傷的丹藥,給那家夥!算了,你就說你練功走火入魔,傷了自個的身體,要些丹藥調養身子。”納蘭歆邊說著,邊喝著粥。
這會,納蘭歆也餓了。送來是食物,不吃白不吃。
“哦,哦!我明白了,我待會立馬飛鴿傳書!”
月隱看看兩人的氛圍,有些尷尬,借口寫信溜走了。
她可不想這火,燒到自己的身上。
“你不必做這些!我沒有受傷!”風雪衣道。
納蘭歆抬頭望了一眼風雪衣,邊喝粥邊道:“是嗎?如果斜月山莊外麵埋伏的那些人強攻山莊的話,以你現在的身體,你能保障你能夠護得住我?不讓彆人把我給擄走?”
納蘭歆的話確實不是嚇唬風雪衣,以他的身體情況,根本不能抵擋二三十名的普通高手。
“這斜月山莊內,高手如林,根本不用我出手!”風雪衣巧言令色道。
“好吧!這茬算翻篇了!誰叫某人說了大話,說三日後要教我習武的。如果某人拖著個病怏怏的身軀,那還怎麼教人武藝?師父隨意,做徒弟的,可是不能隨意的。我這麼做,是為了我自個著想,某人不要想歪了!”
風雪衣被說得啞口無言,在巧言令色方麵,風雪衣確實不如納蘭歆。
在納蘭歆喝完碗裡的粥後,風雪衣就走了,他有些支撐不住,一直在冒冷汗。
一回到自己的屋內,風雪衣就吐了一口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