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十分鐘前醒的。
權采薇那邊的監控突然發聲,把他叫醒,然後看見惠意濃悄悄拉開房門出去了。
權與歸並沒有意外,隻是皺著眉頭,似乎對這個破壞他睡眠的女人十分不滿。
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隻是在惠意濃從房間裡走出來後,突然從隔壁竄出來的夏初見讓他頗為吃驚。
這個點了,還能精神奕奕,擋住惠意濃的去路,確實是個合格的保鏢。
夏初見小隊的人臉頭套在權氏安保這裡都有記錄,可以用來頭像識彆。
此時權與歸麵前的虛擬屏幕上,出現了夏初見這個人臉頭套的真實身份記錄。
權與歸摸著下頜,眼神晦暗不明,極度頹廢厭世的麵容上,精致如畫的五官多了一層說不清的韻味。
像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看,又像是嫌棄這身皮囊。
然後就看見夏初見把惠意濃逼回她和權采薇共享的房間。
接著,讓權與歸眼睛瞪大的事情發生了。
那個狩獵人居然從自己房間拖了一張沙發出來,橫在權采薇和惠意濃房間門口。
優哉遊哉,打起了遊戲。
權與歸把監控的分辨度調高了些,發現夏初見打的居然是單機遊戲。
這年頭,還有人玩單機遊戲
是星網的網絡遊戲不好玩,還是樊氏的ifi速度不夠快
權與歸意味不明地看著監控顯示屏,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天邊漸漸顯出魚肚白。
轉眼已是早上六點,太陽都要出來了。
換班的安保人員出來,看見夏初見這幅樣子,吃了一驚。
夏初見打了個哈欠,站起來說:“歸你了,我回去補個回籠覺。”
那女安保人員跟暗夜狩獵者不是一個係統的,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在那張沙發上坐下,抱著槍,眼神放空,明顯還在睡眼朦朧中。
夏初見回到自己和平瓊的房間,一頭紮在床上,真的睡起回籠覺。
一覺醒來,已經是早上九點。
平瓊八點就醒了。
她對自己昨晚的睡眠非常驚訝。
明明應該值三個小時的夜班,可她覺得,自己好像睡了一整夜,而且睡眠質量還非常好。
真是奇了怪了。
但轉眼看見夏初見趴在床上,抱著她的衝鋒槍,睡得比她還熟,又釋然了。
昨天第一天,戰鬥那麼緊張,就算是鐵人,也受不了的。
更何況夏初見隻是普通人。
平瓊躡手躡腳洗漱,穿上權氏的安保製服,又戴上人臉頭套,從自己房裡出來。
走廊上,權采薇和惠意濃的房間門口,擋著一張單人沙發。
一個女安保抱著槍,坐在上麵,腦袋一點一點,在打盹。
平瓊無語:這是什麼事兒啊
再看看權采薇和惠意濃的房間,裡麵還很安靜,肯定還沒起床呢。
平瓊搖了搖頭,轉身回去了。
沒過多久,她接到葉世傑在小隊頻道發的消息。
“今天日程安排有變。”
“權氏安保要求財姐和初見變換身份,去鬱金香貴女身邊,以她的閨蜜身份出現,做暗中的貼身保鏢。”
“外部安保不變。”
平瓊滿腦子黑線。
她在小隊頻道裡問道:“去鬱金香貴女身邊當閨蜜兼貼身保鏢鬱金香貴女的閨蜜兼貼身保鏢不是惠意濃嗎”
那姑娘跟權采薇寸步不離,跟貼身保鏢沒兩樣了。
葉世傑知道這是自己昨天給權氏安保提的建議起作用了,但他沒有明說,隻是道:“這是上麵的安排,我們打工的,聽話就好。”
這也對。
平瓊點了點頭,不再動腦筋了。
夏初見九點醒來。
平瓊催促她:“快起來,咱倆的任務變了。”
夏初見睡眼惺忪,大腦還有點遲鈍。
過了一會兒,才問:“……變了變成什麼了”
“從今天開始,我們去鬱金香貴女身邊,做她的閨蜜兼貼身保鏢。”
夏初見:“……”
“咦是聖堂菩薩聽見了我的禱告嗎”
“葉隊說,是雇主的安排。”
夏初見:“……哦。”
發工資的人最大,說什麼是什麼。
夏初見和平瓊以權氏安保的身份,大搖大擺離開這個房間,來到小隊的飛行器裡。
權氏安保那邊給她們倆送來了新的衣服和人臉頭套。
平瓊和夏初見去飛行器的儲藏室裡換上新的衣服。
不再是權氏安保的那些製服,而是一些她們聽都沒聽過的牌子。
平瓊一邊換,一邊嘖嘖有聲:“權家真有錢,給我們這些保鏢穿的,看起來都是名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