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那些灰袍人和黑烏鴉弄死了那麼多人,就權與訓和他的那些安保隊員活了下來。
當然,還有夏初見、平瓊和那個小孩。
在夏初見看來,她和自己的隊友活下來是應該的,權與訓他們活下來就是奇跡。
但她也不會跟錢過不去,因此隻字不提。
權與訓這邊也在疑惑。
他帶著夏初見在這裡逛半天了,怎麼還沒有人出現呢
就在這時,仿佛有人聽見了他的心聲。
一個裹著黑色獸皮的彪形大漢,突然從路邊一棟歪歪扭扭的六層樓房上跳下來。
他的目標,正是權與訓身邊的夏初見!
這男人的動作那麼迅速,手裡還拿著槍,就在往下跳的時候,居然還能抽出時間,朝權與訓胸口開了一槍!
夏初見動作比那裹著獸皮往下跳的男人還迅速。
當她感覺到頭頂上風聲不對的時候,已經抬手握著手槍,朝著風來的方向,砰的一聲開了一槍。
那人在半空中慘叫一聲,如同斷線風箏一樣掉下來。
四麵八方同時響起了槍聲,都是朝著那往下掉的彪形大漢打過去的。
等他掉到地麵,已經被打得千瘡百孔,沒有人型了。
夏初見還拉了權與訓一把,才免得那些血都濺他身上。
“……你沒事吧”夏初見擋在權與訓身前,發揮著保鏢的正確作用。
權與訓卻一把拽住她,反身擋在她麵前,說:“彆忘了人設……”
夏初見:“……”
她這時才發現,權與訓的安保人員,早就埋伏在他們周圍。
而那個裹著黑色獸皮的彪形大漢,又是什麼來頭
夏初見蹲下身,仔細打量已經死得透透的偷襲者。
“他為什麼要偷襲我”夏初見很是納悶。
權與訓麵不改色:“他想偷襲的,是我。”
說著,他拿出一個彈頭,“打在我胸前,幸虧我穿了防彈衣。”
夏初見:“……”
“他偷襲您乾嘛”夏初見狐疑問道。
權與訓把那子彈頭放回大棉襖的口袋,不動聲色說:“大概可能也許是,解決了我,就好對你動手。”
“所以還是盯上我了”夏初見心裡微微一動,像是想起了什麼。
權與訓往四周看了看:“嗯,拐賣人口,在木蘭城南區早就形成產業鏈了。”
這句話,讓夏初見茅塞頓開。
她可算是想起來,她這個人臉頭套為什麼眼熟了。
這不跟那個被拐又被人救走的姑娘長相非常相似嗎!
所以,權與訓雇她,根本不是要讓她做保鏢,而是,讓她做誘餌!
夏初見此時倒不憤怒,就是覺得,吃虧了!
她冷聲說:“……原來是這樣,任務太難了,得加錢!”
權與訓:“……”
這姑娘倒挺聰明的,還擔心她會撂挑子不乾呢,原來隻是為了錢。
權與訓鬆了一口氣,微笑說:“給我個加錢的理由。”
夏初見理直氣壯:“這還用說做保鏢和做誘餌的價格,能一樣嗎!”
權與訓偏頭想了想,說:“也有道理,那,一千萬無息貸款,免去四分之一。”
“三分之一。”
“成交。”
夏初見立刻後悔,她應該說二分之一!
權與訓卻在感慨,這姑娘可真厚道,居然都沒讓他免去所有貸款……
夏初見繃著臉,心裡卻轉著另外一個念頭,權與訓怎麼會有這個長相的人臉頭套呢
她疑惑瞥了一眼權與訓。
權與訓不理他,跟著蹲下去,搜了一下那裹著黑色獸皮的大漢,發現他身上沒有任何可以顯示身份的東西。
“真是豈有此理。姑奶奶也是你能拐的!”夏初見想到那一次行動,看見的那些被拐少男少女的可憐遭遇,氣不打一處來。
她朝那人的臉上又砰砰砰砰開了幾槍,把他整個腦袋都快打成篩子了。
那人的腦袋就跟西瓜一樣,一下子裂成碎片。
就在這時,一個圓圓的東西,從那人裂開的腦袋裡驀地躍出。
一接觸到空氣,那東西像是氣球突然充足了氣,一瞬間長得有半人高,形成一個球體漂浮在他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