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從外海下人,由本地漁船送人的渡偷手段。每一艘漁船都強製安裝有定位係統,海事部門一直監控漁船位置,一旦有漁船前往可疑地點會立刻受到監視。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有些漁船會拆下定位係統放在某個地方,比較荒島,比如其他船隻,比如藏進海中。接人回來後再把定位係統安裝回去。
這過程和崔建無關,崔建的工作內容並不犯法。開上自己車10點就到了5號碼頭,他並不在意這個委托的危險。根據他的推測,神秘人是標靶,仇家是七殺,隻要自己不動手,神秘人就沒危險。
未曾想崔建見到了端木。開車到達時,隻見端木拉開車門,將一位神秘女子送進後車廂。端木見到崔建的車不由一頓,崔建有些做賊心虛,擔心端木懷疑自己來刺殺神秘女子。於是把車停在端木車後,下車驚疑:“你怎麼在這?”
端木:“接人,你呢?”
崔建大咧咧把手中信一舉:“艾莉讓我來接人。”
“哦,先走了。”
崔建:“我報酬是五千萬。”話落,崔建看見端木扶車門的手一抖,險些沒站住。
崔建:“你多少呀?”回應他的是重重關門聲音。
崔建喊:“多少啊你,你的報酬是多少呀?”
看著汽車一腳油門沒影,崔建得意的笑,氣不死你。他就站在路邊,因為他知道端木的車要掉頭,端木也知道要掉頭,但不想在崔建麵前掉頭。於是走了一公裡後才掉頭回來,本想悄咪咪的過去,卻見崔建站立在路邊,手拿大聲公:“五千萬,五千萬,五千萬。”言語和表情完全是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
端木拿起中控沒開的礦泉水砸了出去,一腳油門沒影,崔建一手抄住礦泉水:“謝謝啊。”氣端木是崔建覺得挺有意思的事。
崔建沒看見端木接的神秘女子麵容,但卻能看出她是伊教信徒,看著遠去的汽車,他眼睛冷了幾分。七殺標靶中,唯獨50號標靶是伊教徒,相應的,他的直係全是伊教徒。
第一個可能:真當自己死了。
第二個可能:誘餌,艾莉和尼莫合作,放出多個誘餌,期望能鏟除自己。
第三個可能:這裡有庇護所,不過自己還沒死呢,庇護所就敢這麼囂張的接待客人?
綜合來看,崔建認為這裡有庇護所,為了宣傳庇護所,所以讓不重要的標靶到韓城居住。一方麵通過實戰考察庇護所的安全度,一方麵最好能將自己斬殺或者生擒。深入點思考,對方希望把情報擴散出去,引誘自己出手。
所以端木接的客人是伊教女子,那自己接的客人應該也是伊教人。用這麼清晰的特征來引誘自己出手。
可惜,自己已經被禁止進行一切行動,否則今天就能拿下雙殺。
這邊想著,奮進號漁船從海平線出現,開向碼頭。
看著從船上下來的女子,崔建心中嗬嗬,大白天渡偷,還穿的這麼伊教,這是覺得周邊人人沒嘴嗎?雖然5號碼頭是個小碼頭,但也有一些漁民在整理船隻。
崔建一秒入戲,變成一個警惕的保鏢,幫神秘女拉開後車門,再警覺看看左右,開上自己的車離開碼頭。伊教女全身包裹,崔建無法肯定對方是男是女。但崔建知道標靶十有**是沙特人。伊教女露出眼睛,眉毛和額頭,更偏向遜尼派的沙特人。伊朗的什葉派女性一般隻露一雙眼睛。
管他是誰呢,有錢就行。
崔建開著車通過公路橋,進入梅花島,順利到達巨木會所。按照信件要求走南門,在南門門禁處停車,撥打信件上電話:“乘風破浪,奮進號。”
門禁杆抬起,崔建開車進入,左邊是停車場,右邊是酒店總台,中間相隔一堵牆,有兩名安保人員。
崔建拉開車門,神秘女下車,崔建送神秘女到總台,安保人員得到指令後讓開路,跟隨在兩人身後。崔建按照信件指示,找總台穿條紋西裝男,把信件交給他,西裝男看完點頭,招呼一名服務人員過來,交給服務人員一張房間鑰匙,讓服務人員送人上樓。
崔建等待片刻,西裝男提醒:“先生,你可以走了。”
崔建:“錢呢?”說好的人錢兩清呢?
“錢?”西裝男疑惑,神秘女在下車前沒把錢給崔建嗎?他哪知道出了點岔子,神秘女口袋隻有100萬,而崔建要的是5000萬。
從一側洗手間出來的端木見到兩名安保人員靠近崔建,在沙發上笑眯眯坐下來,準備看戲。
西裝男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崔建:“我打個電話。”
西裝男不耐煩:“先生,這裡是私人會所,麻煩你出去打電話。”
一名安保人員手放在崔建肩膀上:“先生,請。”
崔建無奈把手機收起來,轉身折斷了安保甲的手,借助安保甲的身體掩護,重拳打在安保乙的腦袋上,安保乙後退一步,搖搖頭,然後直挺挺倒下去。
崔建把安保甲推開,手一拍總台桌麵:“媽,給錢。”
安保甲拔出了手槍,下一秒崔建奪過手槍,關閉保險,一槍打中西裝男肩膀,再把槍口對準西裝男腦袋:“5、4……”自己今天就要大鬨一場,看看你這會所裡有什麼魑魅魍魎。
端木湊過來,忙道:“快把報酬給人家,他真會殺人。”
崔建看端木:“你拿到報酬了?”
端木:“我拿了。”展示手中信封。
崔建大怒,轉手一槍打碎想湊近自己的安保甲膝蓋:“草,當老子死的嗎?”
這時候一名黑色西裝男跑過來:“住手。”
見男子後麵還有四名安保人員,崔建翻進總台,將條紋男挾持在前:“誰掏槍誰死。”舉槍對準四名安保人員。
“住手,全部住手。”男子做手勢讓身後安保人員留步。
男子自我介紹,他是賓館經理,名叫鐘豐,經過溝通鐘豐明白了原委。這傻大個沒拿到錢,自己人還要趕他走。聽聞其他人拿到錢,傻大個一怒之下當場動手。下手狠毒,安保甲估計半殘,安保乙可能已經腦死亡,條紋男雖然滿身是血,但應該沒生命危險。
鐘豐打電話溝通,很快有人送來一個大信封,崔建接過信封丟給端木:“數一數。”
端木抽出鈔票數了一下:“沒錯。”死劍人,自己就看下熱鬨,竟然把自己拉下水。不過他也是有心在這裡搞點事。現在最少引出了負責人,回頭調查一下鐘豐是哪尊佛。
崔建抽總台上的紙巾,一邊後退,一邊擦槍,走到汽車邊,把槍和彈匣分離上車,端木拉開後座上車。
鐘豐微笑目送崔建開車離開。汽車消失,他轉而麵露凶光,轉身給了條紋男一巴掌:“找死嗎?”明明打幾個電話可以解決的事,非要為難人家,真是沒事找事。條紋男這種人在社會中客觀存在,喜歡通過手上一點點權力去欺壓他人,以此來獲取地位優越感。
鐘豐吩咐:“把他們送去醫院,就說是槍支走火。如果他死了,就把過錯推給他。”說的是仍舊昏迷不醒的安保乙。
身邊人湊過來:“鐘總,不給他點顏色看看?”
鐘豐警告:“誰都不許惹事,也不要再提這件事,否則全部丟到海裡喂魚。都聽見了嗎?”壞了自己老板大事,自己都得性命不保。
周邊人回應:“聽見了。”
鐘豐:“這兩天還有vp過來,好好接待。”他是老狐狸,知道利害關係,報複崔建的好處是能出口惡氣,壞處則難以想象。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為了賭一口氣而去做不利自己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