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看過日落後返航,葉然諾提出看海上日出,大家都覺得可以。漫漫長夜總得整點娛樂,心懷不軌的葉然諾提出玩大冒險和真心話。其他四人頗覺無趣,全是成精的鬼,誰會說實話。
崔建提議潛水。今天溫度不高,並不適合水上運動,但是夜晚潛水捕魚非常有意思。崔建從船艙拿出了兩根魚叉槍,這是和弩一樣的東西,拉滿,發射即可。由於魚叉槍特彆的構造,在水中速度很快,特彆適合射魚。在夜晚用燈光照魚,魚會一動不動,更適合這種捕魚方式。
不過夜潛危險很大,加之氣溫較低,大家都有些猶豫。崔建也沒勉強,讓他們玩,自己在一邊脫掉衣服,葉然諾吞了下口水,連忙挪開視線。崔建的身體不是健美型,沒有精致的八塊腹肌,也沒有人魚馬甲線,但非常結實,讓人看了忍不住想上手捏上一下,咬上一口。
崔建沒有針對肌肉進行鍛煉,和葉然諾在會所常見的少爺、舞者身材完全不同,沒有強烈的衝擊力,隻有自然而成男性陽剛魅力。
崔建掛上小魚護,拿上魚叉槍,戴上潛水頭燈和潛水鏡,身穿一條泳褲跳進海中。
韓城海的溫度再冷也無法和北歐的海相比,在燈塔那四年,崔建在冬天潛過水,在暴風雨衝過浪,對大海無比熟悉。也因為熟悉,他也敬畏大海。
端木看了看短發女,短發女挑釁看地上另外一套設備,端木當即脫衣服,拿上東西從側梯入海,海水到大腿,端木倒吸一口涼氣:好冷。抬頭對上短發女搖動的手指,端木一咬牙跳進漆黑的海水中。潛水看見五米外的亮光,於是遊了過去,和崔建一起吸氣潛水,直撲海底。
崔建指,端木認真看,看見一條和石頭一樣顏色的魚,一動不動。於是魚叉槍一放,命中,崔建看端木神情變了,從來沒射過魚?莫非他在撒謊?端木也非常開心,把魚放進魚護一拉繩索,在水中扭臀部,騷到能把大海燒乾。
兩人一起出水換氣,再次入水,這次崔建不指了,在端木注視下,連續射中兩魚。端木氣,自己怎麼沒發現呢?
玩了20分鐘,端木感覺到核心體溫下降,於是招呼一下,和崔建一起回到船上。崔建12條,端木4條。端木拿過乾毛巾,甩了一個眼給短發女,短發女當即去船艙換衣服。餘明按照崔建的說明,早把鐵板邊的煤爐生了起來,供兩人烤火。
吃著魚肉聊著天,崔建發現海中短發女頭燈的燈火位置,急忙戴上頭燈和潛水鏡跳海。這姑娘越飄越遠。崔建在八十米外找到短發女,水中示意後短發女驚覺,兩人出水,一起朝漁船遊去。
因為水溫、氣溫和海浪,半程後短發女四肢乏力。崔建非常有經驗,變為仰泳方式,一手摟住短發女的腰部,將短發女抱在胸前,再倒遊向漁船。這是一種最省力的在海中救人方式,還可以避免手腳被落水者糾纏。
崔建經驗豐富,並不著急,利用一**海浪的推力朝漁船而去。短發女也不反抗也沒幫忙,靜靜靠著不添亂,讓崔建把自己帶到漁船。
船上幾人在崔建下水後就在焦急等待,直到兩人靠近漁船才看清楚情況,端木和餘明協助短發女上懸梯,再送上熱水,椅子和乾毛巾。短發女道謝坐在椅子上,雙手捧熱水,低著頭,不敢去看葉然諾,更讓端木鄙視的眼神三次落空,讓端木超級不爽。
“我去休息了。”葉然諾說了一句,去船艙休息。過了一會,短發女換衣服為理由,也去了船艙。船上隻剩下三個男人,他們的話題反而多了起來。
餘明看住船艙出入口,端木和崔建在戶外衝澡,換上乾衣服。三人喝著飲料,吃著烤魚,海闊天空的聊了起來。從魚到船,從船到港,從港到城市,城市到國家,國家到文化,文化到信仰。
端木和崔建四海漂泊,不同的是端木走的是高端路線,什麼珠峰,什麼翼衣飛行,全是燒錢的運動。常見明星,名人。常去七星酒店,米其林餐廳。
崔建走的是中低路線,德國高速,南美美女,南半球海鮮。餘明雖然去的國家不多,但是每次去都有驚心動魄的事件。
三個人,各有故事,吃的儘興,聊的開心,就是喝的差了一點,整艘船除了醫用酒精外就沒有其他酒精。期間,短發女送來三張毛毯,在一邊聽了一會又回到船艙中。
翌日,日出東方,大家喝著熱茶看日出。崔建駕船返航,其他人都幫忙收拾,將垃圾打包,整理的清清楚楚。回到碼頭,三男分彆而去,表示再約,崔建開車和兩女一起回公寓。不過,葉然諾不坐後座,選擇了副駕駛,崔建看葉然諾臭著一張臉,不知道怎麼了,不敢問,也不想問,於是把音樂聲音開大,沉靜在駕駛和音樂聲中。
到了公寓附近,短發女下車,葉然諾看都不看她一眼,冷若冰霜,回家後進自己房間,也不衝洗身上沾染的鹽水氣。
從第二天開始,短發女再沒有出現,換之是快送送來的食材。這一周,崔建口袋有錢,李然沒有直接聯係,因此一直沒有上班。
周一,崔建預定了周三飛東京的機票,在周二午飯時和葉然諾說明,自己周三要去東瀛旅遊數日,那幾天葉然諾得自己準備食物,不要再購買食材。
卻沒想到葉然諾在崔建說明之後,神情有些古怪:“周三?去東瀛?去幾天?”
崔建回答:“三五天。”
今天葉然諾本告知崔建:自己明天要去參加朋友婚禮,預計離開一周左右時間。兩條信息聯係,葉然諾心中一個咯噔:這麼巧嗎?她不認為崔建是七殺,但是崔建去東瀛,去的時間又和自己老板挖坑時間相同,這不得不讓她有想法。
看著漫不經心刷手機的男人,葉然諾道:“哦。”洗碗時,葉然諾看冰箱良久,終於做了決定。
周三,單獨吃過早飯的崔建洗了碗筷,帶上行李箱,打車前往機場。即將上機場高速,崔建腹部傳來劇痛,忍了十秒不到,額頭就溢出冷汗。快車司機發現情況詢問需要不需要去醫院,崔建點頭。
到醫院急診,醫生一看崔建症狀,基本確定為急性腸胃炎。不過從崔建反應來看,是比較嚴重的腸胃炎。醫生猜的沒錯,普通的止痛針緩解疼痛效果有限。溝通之後,痛到欲生欲死的崔建隻得辦理住院,第二天大銀安保後勤辦公室派人過來探望了解病情。
葉然諾從各種信息上分析得出結論:自己神經過敏。
假設崔建是七殺成員,要前往東瀛執行任務,很大可能會忍痛上飛機。即使崔建到醫院,得知自己是腸胃炎,也不會同意住院。即使崔建被迫住院,他也不會通知公司,請公司後勤派人來協助辦理住院等手續。
葉然諾再查詢發現崔建在手機上查詢了東京旅遊攻略和預定的酒店,都是圍繞東京展開,和九州沒有任何關係。
了解清楚後,葉然諾心中捏一把冷汗,如果將來崔建知道是自己下的黑手,破壞他的旅程,不得恨死自己?不,絕對不能讓他知道。自己真是蠢,就因為時間和地點對的上,就亂懷疑人家。
兩天後崔建出院,他並沒有懷疑葉然諾,也沒有再去東京,在韓國玩起了自駕遊。